索瓦喀奇。
喀奇,是當地土語,村落,小鎮的意思,至少當地人都是這麼叫的。
位於法魯多境內一個不起眼的小鎮。
離邊境還有相當一段距離,周圍儘是無儘的沙漠,附近卻有一個小小的天然湖泊,圍繞周圍的則是一片鬱鬱蔥蔥的綠洲。
索瓦這裡的人口並不多,隻有區區十幾戶,說是村落更為確切。
按照這裡人的說法,他們是守護者,守護著離這裡三十多公裡外的一處地帶,迪波多卡,神的遺跡。
不過,與其說是在守護,當地人卻並不阻止外人靠近那裡,相反要是有人前去,還可能會獲得他們的幫助。
自然所謂的幫助,也僅限於水和食物,至於讓他們作為向導,那是彆想。
他們似乎在害怕著什麼。
更為奇怪的是,這裡的人似乎並不信奉法魯多的國教瑪吉教,這在法魯多境內並不多見。
彆的地方或許也有這樣的地方,不過早就被教廷所征服。要不是這裡的人都與法魯多境內的其他人是一個膚色,都讓人懷疑其來曆。
當初四人在遺跡發現秦未的時候,都懷疑是不是索瓦有人將嬰孩丟棄在那裡。
可明顯不同的膚色,絕對不是本地人的嬰孩,相反倒是與聯邦的主流種族一致,這也是秦未被帶回聯邦的原因。
當時他們幾人的想法很簡單,與其讓秦未生活在其他地方顯得有些異類,不如放到種族一致的聯邦,這樣更有利於他的成長。
又是黃昏。
索瓦喀奇外的綠洲邊緣,空間一陣顫動,一個身穿製服明顯是女人的人影從一處空間中突兀邁步踏出。
夕陽顯得碩大,樹影拖曳著映入湖水,沙漠中蒸騰的熱浪被樹木和湖水稀釋,變成輕柔的微風。
這女人,正是聯邦議長杜琳娜。
此刻,她的目光越過湖水,望向了沙漠深處的某個地方。那裡就是他們曾經發現聖牌,發現秦未的地方。
迪波多卡,神的遺跡,謎一樣的地方。
發出邀約後,杜琳娜沒有驚動聯邦的任何人,直接動用了能力穿空而來。
其他三人還沒有到。
她就這樣靜靜站在湖邊,望著這沙漠中難得的美景發呆。不遠處索瓦內的人們都聚攏在自己的窩棚前,在準備著晚餐。
沒有人注意到湖邊的杜琳娜。
當年他們十幾人探索這裡的情景,出現在杜琳娜腦海中。
莫名生物的追殺,沙漠中隱藏的陷阱,現在回想起來,一切看似順理成章卻又處處透著異常與刻意。
事後他們也曾詢問過這裡的人,可他們從未聽說過這些。
直到他們發現了那處遺跡,一切又變得風平浪靜,不過那時候就隻剩下驚魂未定的四人了。
沙漠,遺跡中心,就那麼一個尖堆上麵擺放著四件東西,三塊聖牌和一塊水晶樣的晶體,像是從什麼上麵分裂成的樣子。
又像是祭壇的一部分,被人刻意擺放在那裡。
外麵還有一層東西,薄膜一樣的東西,阻礙著四人的進入。
卻又不斷地在呼喚著他們。
矛盾般的存在。
杜琳娜已經記不起來他們是怎麼突破障礙,進入其中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就選擇了“屬於”自己的東西。
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被人安排好一樣。
場景推進,獲得了認可,他們正興高采烈拿著屬於自己所得在研究的時候,他們又發現一個沙丘後還有一個石質的平台,上麵正躺著一個嬰兒,一個熟睡中的嬰兒。
一個後來被叫做秦未的嬰兒,就那麼掩蓋在光影中,也同現在一樣的夕陽下。
當時幾人很好奇,這裡怎麼會有嬰兒存在?而且還是剛出生不久的嬰兒。
不過那嬰兒卻看不清具體的模樣,或許是杜琳娜記憶中怎麼也想不起來。
“似乎並不像埃德。”杜琳娜嘴角微揚。
杜琳娜明明記得,幾人不知所措中,還不是格魯爵士的埃德伸手抱起了那個嬰兒。
那時候,他們才發現這個嬰兒,無論從膚色還是樣貌竟然與埃德有著幾分相像。
按道理說,四人中隻有杜琳娜一個女人,本應該由她來帶著孩子,可這個孩子就是用小手緊緊抓著埃德,並不理會其他人。
這似乎是生物的本能,出生後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會認為是自己的母親。
想到這裡,杜琳娜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不過他們還真是像。”
如果不是杜琳娜深入研究過格魯埃德、秦未和她自己的血液,她也認為這隻是偶然。
但當她知道了秦未血液的特殊後,她明白,這個小家夥在埃德第一次接觸他的時候,已經開始模仿了。
從裡到外的模仿。
如同埃德的翻版,這也是他們有著幾乎相同的外貌,如同親生父子一樣,哪怕是在基因層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