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的目光再次望向了夜星,“這個……,還要麻煩小夜星。”
說話的語氣也變得特彆的溫和,還帶著些許糊弄小孩的寵溺。
夜星揚起小臉,看著格魯爵士,再看向秦未,兩人幾乎一樣年輕的樣貌,秦未自是知道她的意思,微微點頭。
夜星在征詢秦未,要知道這可是一枚完整的蟲卵,要植入一個宿主身體內孵化,完全不同於像秦未體內那隻抹去了意識的那枚。
看到秦未點頭,夜星的小手一招,那枚蟲卵就順從地從格魯爵士手中飛到了夜星的手上。
根本不在意格魯爵士還在束縛著。
這一點格魯爵士也是暗自心驚,不過他更詫異於剛才夜星與秦未的暗中互動,這也讓他心中暗自放心,隻有完全忠於宿主,這樣的星蟲才是最佳。
哪怕是宿主最親近的人也不例外。
除非……
接下來本以為夜星還有什麼特彆操作,可她隻是小手一翻,直接將蟲卵放到了都司的左手腕處,並非像馬普博士那樣將之放到實驗體的頭部。
“看來馬普那家夥的操作也不正確,或者是一知半解啊。”格魯爵士心中想到。
蟲卵從夜星的手中落到都司的手腕上。
旋轉著調整了一下姿勢,瞬間就鑽入都司的體內,巨大的痛苦讓都司的身體一下子顫抖起來。
這張床並非馬普博士那種帶有束縛的實驗床。
痛苦中的都司想要伸手去抓左手,夜星嘴角微翹,發出一道防護緊緊將都司束縛在床上,讓他連動一下的能力都沒有。
都司的左臂此時如同進入了一條蚯蚓,逐漸變大,蜿蜒著向身體的其他部分遊動。
經過的地方肌肉隆起,皮膚爆裂,湧出的鮮血剛一出現就被身體中散發出來的熱量蒸發,在夜星的防護內形成了蓬蓬血霧。
很快就看不到裡麵的情景。
蟲卵在改造都司的身體,而且是采用最簡單直接且粗暴的方式。
秦未看在眼裡,心中有些納悶。
當初自己獲得夜星的時候可沒經曆過這種情景,夜星那時就如同一隻可愛的寵物,隻是趴在他的手腕上,無形中就完成了對他身體的改造。
甚至根本沒有讓他感覺到。
如果不是在訓練中他的體能有了較大的提高,都不會引起他和隊友們的注意。
這種場景除了秦未可以透過防護看得清楚外,就隻有格魯爵士饒有興致地觀看著,他當初也曾經曆過這種情況。
雖然不看到裡麵的情況,但聲音還是可以傳出來的,都司現在就差求饒了,嘶喊的聲音都有些變形。
隻有森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心中也湧出詫異,好像她被植入時也沒有經曆過這樣的情況。
隻記得當時她受傷昏迷了,看來夜星還是根據人來操作的吧。
想到這裡森莎心中湧現出感激,她知道這種就連都司也無法承受的痛苦,她估計自己是絕對無法堅持的。
這不是說她比都司差,隻是男女之間身體的差彆。
時間一點點流逝,房間內除了都司不時發出的痛苦叫聲,就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了。
所有人都在極力收斂著,就連呼吸也都秉著,生怕打擾到都司的改造。
除了森莎,格魯爵士父子都看過馬普博士的視頻,知道這是關鍵時刻,因為那些血霧已經彌漫到都司的頭部。
“這是要區分植入情況的時候了,是寄生還是共生,還是被孵化出來的蟲體占據身體,就看這個時候了。”
“都司挺住。”格魯爵士在心中暗暗鼓勵,卻沒敢發出聲音。
忽然,都司的聲音變得低了下去。
顯然他沒有抵禦住被蟲卵改造頭部的劇痛暈了過去,與此同時夜星的防護已經撤銷。
露出渾身皮膚龜裂的都司,仿佛被打碎的瓷器,露出破裂處紅紅的血線與翻出的肌肉。
“夜星,沒有問題吧?”秦未率先出聲詢問。
“沒事,現在需要一點你的印記。”夜星的聲音出現在秦未腦中,在場的其他人並沒有聽到。
這讓秦未一愣,有些不解,“難道夜星想要自己控製都司體內的蟲體?還是要控製都司?”
他的想法傳遞到夜星,被她狠狠地白了一眼。
“如果你不想這家夥被寄生的話……”沒等夜星說完,秦未就立刻明白了現在都司的狀況。
都司的植入並非完全成功,哪怕蟲卵已對都司的身體完成了改造。蟲卵正在孵化,應該很快就會孵化出來幼體。
不過很可能是孵化出一個寄生或者占據主導地位的幼體,畢竟剛才夜星為它補充了大量的能量。
這也是夜星所說不能為其補充過多能量的原因,恐怕那時候夜星也沒有絕對把握。
他的想法剛升起,就被夜星生氣的聲音打斷,“如果那樣我就弄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