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到巨大的痛苦和恐懼讓安雅選擇了自閉,潛意識地要將所遭受的一切忘記。
“秦未。”她似乎想起來了什麼,更加用力抓住秦未的衣服不放手。
秦未就這麼擁著赤裸的安雅。
心中並沒有其他的波瀾,隻是輕拍著安雅的正在變得光滑的後背,傳遞著溫暖與安慰。
她的傷勢快速恢複著,看來夜星為她補充了不少的能量,耗費不少精力。
想必與她融合的那隻幼蟲也得到了補充,這才會有這種恢複的速度。
一雙手從旁邊伸過來,是森莎,她手中托著一套帶有基地標識的衣服,不知道她是從哪裡找到的。
可安雅並不讓森莎伸過來的手觸碰到她,秦未隻得親自動手,總這樣赤裸也不是事情。
秦未手忙腳亂,生疏地為安雅穿上衣服。其間,安雅的手始終緊緊抓住秦未的衣服,生怕他跑掉消失了一般。
看著安雅小心中帶著依賴的眼神,秦未自然不忍心讓她放開。
“唉,夜星,她什麼時間能恢複?”
“不知道。”
夜星的回答很是乾脆,讓秦未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總不能讓這樣一個人就這麼時刻跟在自己身邊,自己一個大男人實在有些不方便。
“看來隻能先這樣了。”
一時間也無人可以接手,想必還無人可以獲得這種狀態下安雅的信任,哪怕一直在身邊的森莎也不行。
“帶你吃些東西吧。”
有了森莎的經驗,秦未帶著兩女前往餐廳去吃東西。
或許是感受到了森莎身上的某種氣息,安雅逐漸對她也減少了些排斥,隻有秦未不在身邊的時候才願意暫時讓森莎靠近。
晚上,已經接到通知的普利議員急匆匆趕過來。
這是他第一次進入研究基地,之前他也隻是借著杜琳娜的方便與格魯爵士通過兩次通訊。
當他在森莎的陪同下進來時,他最先看到依然緊抓著秦未衣角的安雅,還有一旁無可奈何的秦未,隻是這段時間他都要被安雅粘得快要瘋掉了。
幾乎每一步她都要跟在身邊。
“安雅。”普利議員略顯激動,上前叫到。
聲音中透著急切和溫和,但安雅看到他進來,立刻驚恐地躲到秦未的身後,似乎在害怕著什麼。
普利議員尷尬地訕笑著,隻得望向了秦未。
來之前他已經獲悉了安雅的狀況,知道她可能是暫時失憶了。
“唉,可憐的孩子。”
普利議員顧自歎息著,並沒有表達出要接安雅回去的意思。隨著格魯爵士的進來,之前看到安雅時的熱切也適時換上了議員式的謙卑。
“爵士,聞名已久,今天終於見到您本人了。”
望著與一旁的秦未幾乎完全相似的年輕麵容,若不是近距離接觸,絕難想象得到。
震驚。
他從沒想到一個人竟然可以做到保持這麼年輕的狀態,他是知道格魯爵士的大致年齡的,絕對不會比自己小。
但想到同樣年輕狀態的杜琳娜,他也就釋然了。
他們都不是普通人~~
“歡迎你,普利議員。”
“非常感謝爵士的一貫支持,更感謝少爵將安雅從劫持者手中解救出來。”
“我早就該前來拜會爵士。”普利達亞一上來就表現出熱絡,話說得也很有技術,看似十分客氣,實際上透著一絲虛假的逢迎。
格魯爵士保持著友好,心中對於他這樣的政客還是比較排斥的,隻是不好表露出來。
若不是因為秦未的緣故,他甚至都不會出來見這個人。
要是秦未受傷,他隻會將所有的注意力和精力放到兒子身上,他認為這才是身為父親應該做的。其他什麼利益之類的都比不上自己的孩子重要。
“安雅的情況,相信她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這種失憶不會持續太久,議員可以放心,這是暫時性的。”
關於這一點格魯爵士並沒有隱瞞。
或許感到自己虛偽的政客式客套引起了格魯爵士的不快,他也從杜琳娜那裡了解到一些格魯爵士的為人。
“非常感謝。”他向格魯爵士深鞠一躬,變得鄭重了許多。
“爵士,不好意思,當議員時間久了,多了很多政客才有的虛偽外殼。”發現了自己的問題,他連忙糾正過來。
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自然了許多,不再帶有虛偽的謙恭,還風趣地自嘲了一下。
格魯爵士先是一愣,然後笑了起來,氣氛一下子緩和了許多。
“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