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蟲體之後還能再進入人體的情況,不要說都司就是秦未也沒有見過。
都司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擔心阿菲克被那蟲體控製,畢竟之前那家夥可是來攻擊萊布島的,是敵人。
可他現在也無計可施,隻能盼著秦未早點醒來。
“都司大人,”一名夜戈來到都司麵前悄聲說道,“外麵的屍體已清理完畢,隻是沒有找到叛徒托默。”
島上周圍都司帶人清理過了,不可能讓托默這家夥逃脫,除非他隱藏在萊布島的某個地方。
都司想起這裡曾經是海盜巢穴,除了被當做掩蔽的房屋外,還保留著海盜的一些洞穴。
其中就有後麵山壁處的那個曾經的藏寶洞。
意識到了這點,他立刻讓人去那裡搜尋,還有之前利夫特的那個密室。
果然,不久外麵就傳來了戰鬥聲音,這在平靜下來的萊布島上很是清晰,甚至都掩蓋了海麵的風聲和細碎的波浪聲。
很快聲音停歇,一小隊夜戈回來,站在秦未房間門外並沒有進來。
都司見狀立刻出去,“抓到了?”
“是,都司大人。”
隻見兩個人架著一個人,身上依舊是夜戈的服裝與戰甲,隻是雙腿被打斷,一隻右臂也不見了。
胸前的戰甲明顯有被射能槍射中留下的焦痕,甚至有一處還被射穿。
還真躲在那個藏寶山洞內。
要不是發現得早,憑借這身裝扮,他很有可能趁著夜色再次混進基地,畢竟他在這裡也生活了將近一年,對於這裡再熟悉不過。
那時候就不妙了。
想到這裡,都司都覺得後背有些發涼,他才意識到自己之前到底忽略了什麼。
“把人帶到訓練室。”
這裡從成為夜戈基地以來,都是按照軍事化管理,這對於已經習慣了軍營生活夜戈並沒有什麼不妥。
就算是秦未和都司等人也十分享受這種方式,要不是研究基地過來的技術人員加入,這裡還真如軍營一般。
這裡沒有設立什麼刑訊室,這難不倒都司,再說他也不需要。
托默很慘,人已經完全廢了。
腿明顯是被夜戈泄憤打斷的,他們都十分痛恨這個叛徒,給有了歸屬感的夜戈帶來了恥辱,還差一點讓自己的基地失守。
背叛,這對於軍人來說,是絕對不可饒恕的。
比投降更難以讓人接受。
托默被固定在一個金屬架子上,這架子本來是用來給夜戈訓練體能的。
斷腿與失去右臂的痛苦,讓托默看起來極為狼狽,精神也十分萎靡。鮮血從傷口處不斷流出,卻沒有人為其止血。
也是強打精神,他知道落入夜戈手中不會有好下場,可他還是咬著牙並沒有發出一聲求饒,甚至是呻吟。
都司知道這也是一條硬漢,相信接下來常規審訊不會有什麼結果。
“我隻問一遍,你為什麼要背叛夜戈,背叛萊布島?”
“你們或者說你放進來的那些人是什麼人?”
這些都是都司最想知道的。
看到托默依舊沒有開口,都司咧嘴笑了一下,走上前,伸手將金屬架子扳倒,形成了一個中間懸空的床架,托默被帶動著以一種頭朝下的姿勢躺在上麵。
都司知道對於這樣的人,常規做法根本不足以讓他開口。
他伸出左手,輕輕按在托默的腦袋上,低聲喊了一句,“斑甲。”
斑甲,正是都司為他的星蟲起的名字
因為夜星為它植入時融合了蟲卵的外殼作為保護,蟲殼並不能完全遮擋蟲體上的斑環,於是就形成了現在的模樣。
帶著數個環形印記的黑甲蟲。
隨著都司的呼喚,斑甲輕輕伸出了在甲殼中的六條腿和一對觸角,托默見到這個情景頓時睜大了眼睛,嘴裡發出不明的聲音。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斑甲就已經從身體上發出一個細長尖刺般的觸手迅捷地刺入托默的腦中。
就算人類堅硬的頭骨也沒有阻擋它半分,如同不存在一般。
都司並沒有憐惜這個背叛萊布島的家夥,他也不顧托默由於劇痛發出的慘叫,仔細感知斑甲傳遞過來的信息。
托默的腦中並沒有什麼特彆的信息,最多的都是關於夜戈的,隻有額外的一些零星斷續的東西。
斑甲並不能很好地讀取托默的記憶,隻能刺激他來回憶。
“使徒?”
都司被一個特殊的詞吸引了注意,這個詞在聯邦並不常見,應該屬於某種組織或者宗教。
都司對於魯索星上的勢力分布大致了解,並沒有發現哪個組織和勢力使用這個詞。
這讓他有些不明所以,但托默的記憶明顯又不像作假。
即便他想,在這種情況下,有斑甲的手段他也無能為力。除非他也擁有與都司一樣的能力,擁有可以對抗星蟲的手段。
他沒有蟲體也不是身具能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