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赴宴的這天,沒想到蘇棠歡還沒出門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趙二娘子?”
蘇棠歡驚異的看著一襲紅裙的趙言歌。
她穿著抹胸襦裙,卻硬生生的穿出戰袍的感覺。
行路如風,笑容爽朗。
趙言歌歪頭,咧嘴一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蘇棠歡開心笑道:“驚喜,真是大驚喜。趙二娘子這是來尋我的?”
趙言歌一把挽住她的胳膊:“我來與你一起去崔府的。”
“啊?你也去崔府?”
趙言歌扁了扁嘴:“我最討厭這種文官府中舉辦的宴席了,尤其是女娘們主持的,個個都裝模作樣,就知道攀比詩詞歌賦和穿戴,甚至無趣得很。”
她歎口氣:“哎,但爹娘逼著一定要去,無趣也得去。所以呀,我就想到有趣的你啦,我來請紀大少奶奶陪我一同去看鶯鶯燕燕演戲。嘿嘿。”
蘇棠歡可太喜歡她了,眉眼彎彎:“好呀。”
紀夫人剛好出來,見到趙言歌笑道:“喲,是言歌啊,你怎麼來了?”
趙言歌轉身一蹦一跳的跑到紀夫人身邊,行了個拱手禮,熟絡地挽住紀夫人胳膊。
“紀夫人,我來請您的兒媳陪我一同赴宴啊。您這是出門?”
紀夫人似乎習慣了趙言歌沒有女孩子的樣子,笑嘻嘻道:“我是擔心歡兒第一次參加京城這樣的宴席被人欺負了,所以本想陪著她一起去的。”
“那您就不用去了,您身體不好,將棠歡交給我就好啦。我可是最不講禮儀的,棠歡絕對比我優秀。再說了,您可不知道棠歡可厲害了,上次看戲她懟得……”
蘇棠歡趕緊打斷她:“趙二娘子,那有勞你啦。”
紀夫人看向蘇棠歡。
蘇棠歡也擔心紀夫人的身體,隻是怕自己禮儀不周到,給紀府惹禍,這才答應讓她陪著。
眼下有趙言歌陪著,自然不用紀夫人出麵了。
她趕緊上前,挽住紀夫人另外一隻胳膊:“那母親就在家裡休息吧,我與趙二娘子一同去就行。”
紀夫人是了解趙言歌的。
她背後的安國公誰也不敢動,趙言歌是安國公唯一的嫡女,上有大將軍哥哥,下有兩個小將軍弟弟,誰敢動她半根手指頭,安國公做得出來率兵跑到人家家門口叫罵的。
“好,都是年輕女孩子紮堆的地方,我這種老太婆的確不適合去。”
趙言歌笑道:“哪有,您年輕如青蔥,貌如天仙呢。”
蘇棠歡噗嗤一聲笑出來,沒想到颯爽英姿的趙言歌哄起人來比她厲害。
她附和道:“可不是。”
紀夫人開心笑得花朵一般:“你們兩個嘴巴一個比一個甜,就知道哄我開心。我就不去討嫌啦,你們去玩。”
趙言歌飛一般的跑到蘇棠歡身邊,挽住她的手臂,“好啦,走啦。”
紀夫人不放心,“秋葵,蘭芝跟著大少奶奶,當心些。”
雖然,蘇棠歡懷著孕肚闖紀府的事情恐怕早已在權貴間傳開了。
但畢竟因大殤,沒有對外舉行正式的禮儀,為顧著蘇棠歡的顏麵,心照不宣就好,紀夫人當著趙言歌的麵,沒有提有孕之事。
趙言歌點頭:“放心,我一定將棠歡囫圇個地送回來。”
趙言歌是騎馬來的,蘇棠歡就拉著她一起上了自己的馬車。
蘇棠歡正好想問問過往崔府辦宴席的情況,好有個準備。
趙言歌快人快語,嘀咕嘟嚕將知道的都說了。
“每年都是崔月吟主持?目的是想要壓太子妃人選一頭?”
蘇棠歡有些奇怪了,瞧她那個模樣不是愛出風頭的人。
“是啊,自從太子行了弱冠禮後,她每年都舉辦。一旦發現誰比她優秀的,崔家就會用手段壓製。而且,崔家冬宴都會舉辦一場貴女貴公子的才華比試,年年都是崔月吟拔得頭籌,你說是不是有目的?”
蘇棠歡頷首,“很明顯啊。那貴公子誰會得頭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