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歡拉起崔月吟的手直接走到崔月瀾麵前,對眾位貴女環視一圈。
眾人不明所以,但剛才說著人家的壞話,個個臉上有點尷尬。
崔月吟眼底閃過一抹快意,還是忍不住要發作了吧?
蘇棠歡似笑非笑:“諸位好像對崔大娘子邀請我來有些意見啊,有想法當麵說,背著說我也聽不清,自然也氣不著我不是?”
趙言歌咧嘴樂。
就說蘇棠歡有意思嘛,她就喜歡這樣直來直去,有仇馬上報的。
眾人沒想到她居然會這樣說。
崔月瀾卻受不得這等氣,噌地站起來:“長姐,這樣的人你怎麼能請來呢?”
崔月吟一臉為難:“瀾兒,來者都是客,你怎麼這麼沒禮數?”
“她也配做我相府的客人?卑賤的商女,下作勾引世子,未婚先孕,不顧廉恥闖太傅府,她踏入相府的門就侮辱了我們相府的門楣!”
“四妹,休得胡說。你也不嫌丟人!”
崔月吟等她說完了,才冷下臉嗬斥。
崔月吟半點不給她麵子,當著眾貴女們麵一再嗬斥她,崔月瀾哪裡受得了,“丟人的是她!長姐若是不趕她出去,我叫人趕出去!”
趙言歌已經氣得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伸手要去摸腰後的馬鞭。
被蘇棠歡的眼神示意,隻得暫時忍耐。
蘇棠歡既然拉著崔月吟過來,定不會放過她們的。
崔月吟的臉完全沉了下來,“四妹,若再胡言亂語,我馬上告訴父親去!”
崔月瀾聽到她搬出父親,眼圈紅了,卻也不敢再說,氣得一跺腳,轉身要走。
誰知道背後傳來淡淡的聲音:“崔四娘子,你勾引太傅不成,又來踩忠勇侯府,還枉顧皇家威嚴,藐視尊卑,還能就這麼走了?”
崔月瀾猛地扭頭,見鬼似的看著蘇棠歡。
崔月吟也沒想到蘇棠歡一開口就上綱上線了。
她滿臉歉意:“紀少夫人,您誤會了,四妹妹她年紀小,平日裡母親寵壞了,一時口無遮攔,但她沒有惡意的。”
“哦?”
蘇棠歡朝崔月瀾走近一步。
一身素色襦裙,在一群花裡胡哨華麗的鶯鶯燕燕中很是顯眼。
一頭烏發,隻簪了一對白色暖玉花簪,越發承托得一張臉明豔耀眼。
她就直接的將這張臉湊到崔月瀾麵前。
“崔四娘子。我可是聖上親封的忠勇侯世子夫人、四品郡夫人。你與你的小姐妹們不向我行禮就罷了,你們剛才議論的,可是不滿聖上的敕封啊?不知道,你的這番言論,崔相可知曉啊?”
崔月瀾與剛才編排過蘇棠歡的貴女們臉色都齊齊大變。
崔月吟對朝政最為敏感,聞言有些懊悔一時想看蘇棠歡的笑話,險些為相府惹禍。
她趕緊上前,對著崔月瀾冷聲道:“四妹妹還不回屋反省!給相府惹禍,仔細父親罰你!”
崔月瀾雖不滿不甘,但也知道自己說話忘了環境。
罵蘇棠歡她不怕,怕的是在場的人萬一將話傳回家中,誰知道誰會借機散布對相府的謠言。
崔月瀾想轉身走,卻被蘇棠歡攔住。
她一隻手攔住崔月瀾,一手指摸著下巴。
“還是說,崔相也認同你們的言論。若不是長輩私下裡膽敢對聖上不敬,相府小輩豈敢在公眾場合大放厥詞啊?”
趙言歌痛快極了,上前一步,“崔月瀾,你可真惡劣,哪裡還有半點貴女的風範?誰家娶了你可倒了八輩子的黴。”
蘇棠歡忽歎口氣:“崔四娘子,你是如何嫁給戶部侍郎羅家郎君的,忘了嗎?要不要我告訴大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