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什麼死!死都不怕,還怕活著?”
爽朗的趙言歌竟也紅了眼圈。
她凶巴巴的衝著胡殷殷道:“我可告訴你,胡殷殷,你要死可以,得讓我和你比試一場圍獵,將上次輸給你的恥辱贏回來你才能死,否則,你死一次,我把你從陰曹地府抓回來一次,我讓你死不成!”
這話說得誰都不信。
但感染了屋裡的兩人。
蘇棠歡忍不住笑了:“還有這事?沒想到趙姐姐還能輸給胡姐姐。”
胡殷殷眼底也溢出一抹光,“趙言歌,你不是我的對手。”
“胡說!我怎麼可能不是你的對手!有本事趕緊好起來,和我比一場。”
胡殷殷也忍不住嘴角翹起,“你這人真是。”
蘇棠歡笑了,握住胡殷殷的手:“我是真的死裡逃生出來的。我很感激自己沒有選擇死,我不想將自己的命運讓彆人拿捏著。我選擇了另選一條路,我也很幸運,忠勇侯府都是好人。”
“胡姐姐,你也可以的。若你為了傷害你的人死了,傷害你的人沒有得到懲罰,反而開心丟掉你這個麻煩呢。咱們啊,要活得好好的,要看著那些人渣受到天譴。”
趙言歌用力點頭:“就是就是。大不了,你跟我走,咱們去邊關,天高海闊任鳥飛。”
胡殷殷的眼中發光了:“你願意帶著我?”
“願意啊。”
趙言歌笑道:“我們倆還可以一起做個女將軍。”
胡殷殷忍不住流下眼淚。
趙言歌不耐煩了:“我說胡殷殷啊,這兩年你像是變了一個人,怎麼學起崔月吟那副做派了?以前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胡殷殷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趕緊抹了眼淚。
“我也不喜歡現在的我,可能是被這兩年學的那些東西鬨暈了,人生觀都不一樣了。”
蘇棠歡好奇,“姐姐以前是什麼樣子?這兩年是學琴棋書畫嗎?”
“她呀。”
趙言歌恨鐵不成鋼:“和我一樣瀟瀟灑灑,喜歡騎射圍獵,就是咱武將世家的女子的模樣。”
蘇棠歡一臉羨慕:“哇。我能想象胡姐姐颯爽英姿,策馬奔騰的樣子,可美了。”
胡殷殷臉紅了,“現在這幅樣子就醜死了。”
“那也不是。若論長相,你和崔月吟不相上下。”
“對啊,冬宴那日,見到胡姐姐的模樣,我還以為姐姐出身崔家那樣的文官世家呢。”
蘇棠歡歪頭看向趙言歌:“我說趙姐姐,你就該學學胡姐姐,人家能文能武。”
“哎,你是哪頭的啊!見到貌美如花才華橫溢的胡姐姐,就忘了你趙姐姐啦?”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胡殷殷的陰鬱心情都攪散了,也露出笑容,參與兩人的鬥嘴。
眼看日暮,蘇棠歡與趙言歌準備告辭。
胡殷殷依依不舍地拉著兩人手,依依不舍:“蘇妹妹,趙姐姐,明日得空還過來陪我說說話可好?”
“好,我答應你,我們一定來。”
趙言歌笑嘻嘻道,扭頭看蘇棠歡:“你可以嗎?”
“可以啊。”
蘇棠歡覺得這幾天都得陪著胡殷殷,讓她情緒穩定了才好,要不然絕望的人隨時會生出死誌的。
兩人走出去,迎麵遇到胡次與胡夫人正過來。
趙言歌直言直語:“胡大人,胡夫人,殷殷已經沒事了,您多安撫她,不要再逼她了。”
胡次對她們兩人已經有些反感了,若不是她們,二丫頭還不至於那麼決絕。
胡夫人見老爺不說話,她趕緊道:“多謝兩位娘子了。殷殷這次遭大罪了,若不是你們兩陪著她,她也難挺過這關。”
趙言歌揮手手:“都是姐妹,無須說客氣話。”
胡夫人殷切道:“若二位娘子明日有空,可否再來陪陪……”
胡次立刻打斷她:“不必了,這是我們的家事,不勞二位娘子。”
他的語氣極為不客氣,沒再說話,直接越過兩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