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舟沒好氣道,“想加練了?行,一人一千個深蹲,做不完彆睡!”
白跑一趟還虧了‘潛在收入’,沒賺錢等於虧錢,他現在很不痛快。
寧容容快步上前,小心問道:“老師您這麼晚出去乾嘛呀?”
朱竹青上下打量後,道:“老師,你又跟人動手了?”
這話點醒了寧容容。
她原以為老師深夜未歸,是不是去私會那個前台小姐姐了...
“嗯?老師原來是去打架,不是去‘打架’呀!”她語氣變得微妙起來。
被兩個少女圍著打量,江雲舟的不爽消散大半。
但他嘴還是硬的:“哎,丟錢了,不開心!”
寧容容聞言噗嗤笑出聲。
江雲舟沒好氣地輕拍了下後腦勺:“笑笑笑,就你話多!一千個深蹲!現在!立刻!馬上!小竹青,你盯著她做!敢笑話為師,必須懲罰!”
說完話,他氣哼哼地回了屋。
兩女相視一笑,開始做深蹲。
“容容。”
朱竹青一邊做一邊輕聲說,“以後彆笑話老師,老師年紀還小,要麵子。”
寧容容聽到這話更想笑了,她努力憋住:“嗯嗯,知道啦~竹青,你知道老師生日嗎?我想送他一箱子金幣,買他一個樂嗬。”
朱竹青苦笑搖頭,也隻有寧容容才能生出這種想法。
她確實對江雲舟的過去,一無所知。
唯一知道的是,他小時候應該過得很苦。
在朱竹青看來,老師喜歡金幣,或許不是愛好,更多的是代表安全感,可能真的是窮怕了吧。
心細的人總能精準的窺視彆人的內心。
一千個深蹲對現在的她們而言並非難事。
輕輕鬆鬆就能完成,而後,兩人也各自回房休息。
夜空下的小院,重歸寧靜。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江雲舟便已起床。
他昨夜越想越氣,越氣越睡不著。
思前想後,覺得就算真把唐山的腰帶搶來,也不足以彌補他昨日被唐浩攪擾的精神損失。
做老子那麼窮,兒子能有什麼錢?
於是,一個計劃在他腦中成型。
他要去抄了唐山的老家,搗毀他的出生點。
此舉一石二鳥,不僅給唐山添堵,還能逼唐浩主動來找。
否則,一個一心躲藏的封號鬥蘿,他上哪兒要錢去?
“竹青,容容...”
他召集兩位弟子,直接開門見山道:“學院交給你們守著,為師要外出幾日。”
寧容容立刻拽著他的袖子撒嬌:“老師你要去哪兒?帶上我嘛!帶上我!路上所有花銷我全包了!”
朱竹青也目露期待之色。
但見江雲舟神色少見地嚴肅,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輕聲問:“老師,你要去多久?”
這次江雲舟直麵金幣的誘惑,還是拒絕了。
“這次我誰也不帶。”
江雲舟估算了一下:“大概三天左右我就回來。”
自從相遇以來,他們還從未分開過這麼久。
朱竹青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麼,心底湧起一絲不舍,“那不會有危險吧?”
江雲舟一揚下巴,自信滿滿:“以為師的實力,你覺得誰能給我帶來危險?”
危險?不存在的。
朱竹青覺得老師在吹牛逼,但沒有證據。
“我不管,我就要跟去!”
寧容容耍起賴來,“你不帶我,我就,我就,我就...”
她‘就’了半天,也沒想出能威脅到老師的事。
她感覺江雲舟除了愛錢,簡直無懈可擊。
而且現在好像是自己離不開老師,又不是老師離不開自己。
“嗚嗚嗚~~老師你討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