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舟心裡卻在想著:這魂骨真能讓一個人連身體構造都發生改變?連武魂都能偽裝,真是溜啊!
他剛才可是在雪青河胸口和腰間都偷摸了一把,確實平平無奇,不是刻意裹起來的!
費儘心思抱這麼一下,就是想要確認這件事。
要麼成功吃到豆腐,要麼就是過於熱情,反正他篤定雪青河不可能當眾翻臉。
事情果然如同他預想的方向發展,雪青河沒有表現出異常。
但他猜測,這人估計在心中直罵娘了。
雪青河連忙拉開了點兩人之間的距離,移開話題道:
“對了,方才之事孤看見了,畢竟是發生在我天抖城內,理應由孤來處理,就不必麻煩令徒了。”
對方黑衣蒙麵,明顯的過錯方,連查都不用查,死了也是白死。
“哈哈哈,青河兄願意幫忙,自然再好不過,快裡邊請!”
江雲舟轉頭招呼:“竹青,怎麼這麼沒眼力見,還不上茶?上好茶!”
朱竹青再次躺槍,好在自己已經習慣了。
知道這個人是太子,自顧抿抿唇,默默去備茶。
她暗暗想著:老師還小,不跟老師置氣。
小五也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太子出行,附近有個封號鬥蘿很合理吧?
先藏起來再說,免得又惹來麻煩。
寧容容在大事上還是很識大體的,沒有貿然打擾兩人談話,隻與雪青河點頭致意。
兩人來到學院接待大堂,香茗很快奉上。
“不知青河兄特地前來,有何指教?”
雪青河始終保持著謙謙君子的風度,看起來溫文爾雅。
“不敢談指教,隻是聽聞了一些趣事,特來叨擾。沒想到江院長讓孤看了一出好戲。”
江雲舟搖頭歎息:“飛來橫禍,實在是迫不得已,莫非青河兄是來問罪的?”
雪青河輕笑一聲,搖頭:“皇弟頑劣,給江院長添麻煩了,本就是他錯在先。若江院長還不解氣,孤代他向你道歉。”
“這可使不得,反正江某也沒吃虧不是?”
“要道歉也是他來道...”
雪青河聞言一怔。
“哈哈哈,江院長倒是個實誠人。”
“不知江院長今年貴庚?孤見你方才已是魂鬥蘿境界,如此年輕的魂鬥蘿實屬鳳毛麟角。”
“不敢欺瞞,江某剛滿十八。”
雪青河麵露訝色,十八歲的魂鬥蘿?這著實有震驚到她。
畢竟來時匆忙,江雲舟的信息還不曾見過。
她還以為江雲舟隻是看起來年輕,沒想到是真年輕,比自己還要小上三歲。
又想了想自己如今的境界,突然感覺有些羞惱。
“江院長天資過人,孤,佩服。”
江雲舟捕捉到了她臉上一閃而逝的羞惱,想了想,說道:
“過獎過獎,其實,我有一位朋友,先天魂力20級,曾經可是我的偶像,可惜,卻因瑣事纏身,她比江某還要虛長三歲,此時也才魂帝之境,哎,每思及此,江某便替她覺得惋惜。”
江雲舟演得繪聲繪色,旁人看來不似做假。
雪青河聞言有些怔愣出神,這人為何跟她的際遇如此相像,有點共鳴上了!
如果不是確認她與江雲舟在此之前並不相識。
她都要以為這個人就是在說她了。
他再次盯緊了江雲舟,試圖看出他話的真假。
可能是江雲舟掩飾得太好,雪青河竟然沒有看出來什麼。
而江雲舟這些話正是故意要說給雪青河聽的,想著,總有一天她應該會反應過來吧?
屆時,雪青河是不是會時常主動來找自己?
雪青河沒有多問他那個朋友的事,這不是他此行的目的。
而且,說多了都是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