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舟望著她倉皇離去的背影,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這種事,隻有零次和無數次,他一點也不覺得慌。
現在唯一麻煩的是,他頭大了,兩個頭都大了。
悄悄離開月軒,江雲舟回到學院。
他揉了揉眼睛,如果他沒看錯,那娘們又來了。
火氣已經被他強壓下去了,不用再躬身走路,笑嗬嗬的來到她麵前。
“青河兄,今天不忙了?”
“雲舟,”
雪青河注視著他,語氣微妙,“孤剛才...好像又在月軒附近看到一個和你很像的身影。”
江雲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話裡透著一股子酸味。
這隻是很像,差點就直接說:你怎麼又去月軒了?
“哦,我去和唐軒主談點事情。”
雪青河有些反常,她跨步上前,抬手輕輕擦拭他的唇角,聲音低沉:
“談事情?那這唇印,又是怎麼回事?”
江雲舟一個激靈,他怎麼沒注意到嘴角還留著‘罪證’?
哎呀,沒經驗就這樣,偷吃不知道擦嘴!
這一幕就很詭異,在旁人看來,兩個大男人做這種動作,是不是不太好?
好在這裡沒有旁人,隻有兩個各自心知肚明的人。
他胡亂抹了抹嘴,強作鎮定:“你搞錯了,這哪是唇印?這是...火龍果,對我剛吃了火龍果。”
“是什麼不重要。”
雪青河打斷他,目光微冷,“唐軒主的話,孤也見過不少次,你身上有她的香味,還很濃...你們就是這麼‘談事情’的?”
雪青河氣勢逼人,像是在質問。
江雲舟被逼得後退兩步,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
不是,他在慌什麼?靠了,差點被這娘們的氣勢給壓製了。
“太子殿下,我做什麼,似乎與你無關吧?”
他可不喜歡被動,更不喜歡被這樣不清不楚質問。
這還沒坦誠相待呢,就敢來質問了?
雪青河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緊張,急忙解釋:“孤不是那個意思,孤隻是想說,唐玥華出身唐家,你不是和唐家有過節嗎?”
江雲舟怎麼會不知道,不過他板著臉,一言不發,隻是靜靜看著她,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他才不會進入自證陷阱。
雪青河被看得難受,想要揭過這個話題。
畢竟這種場麵她也無法把控,江雲舟的反應比她想象中還要大一些。
她勉強繼續開口:“孤帶了兩壺酒,要不要喝一杯?”
江雲舟開口表態道:“太子,我並不喜歡被人質疑,也不喜歡彆人乾涉我的私事。”
他語氣有些冷淡,“如果太子連彆人的私生活都要管,那我們以後還是少來往吧。”
雪青河聞言,心中一緊,不知為什麼,她突然慌了。
剛才她就是控製不住那股無名火。
江雲舟身上的痕跡實在太明顯,分明是剛剛與人有過親密接觸,這就讓她非常不開心。
聽完他的話,她眼神一黯,流露出幾分落寞之色。
話都說到這份上,哪還有吃飯喝酒的心思。
被這麼一說,她也有點下不來台,她道:“好,是孤的錯。”
“既然你心情不好,想必也不想喝酒了,孤就先回去了。”
她直接越過江雲舟,頭也不回地朝學院外走去。
江雲舟沒有挽留,要不然這次對話,他依舊要落入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