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青河站在原地,感覺自己像個被徹底遺忘的背景板。
她有些幽怨的看向江雲舟,這狗男人,難道真想跟她一刀兩斷?
她強壓怒意,冷聲道:“既然江院長無事,那孤便先行告辭了。”
說罷,她一甩衣袖,轉身欲走。
江雲舟心裡苦笑。
這女人分明是得知獨孤伯來找茬,才特意趕來的,這份心意他怎會不知?
可當著這麼多人,他能說什麼?
“太子請留步。”
他出聲叫住她,“既然來了,不如坐下喝杯茶?”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這一鬨都快過午時了。
若真讓她這麼走了,往後心裡的疙瘩隻會越結越大。
反正遲早要讓她明白,在上麵的人隻能是他,倒也沒必要鬨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雪青河腳步一頓,臉上的冰霜悄然消融幾分。
天知道她等這句話等了多久!
這幾天強忍著沒來找他,簡直度日如年。
這狗男人到底有什麼好?屢屢讓她情緒失控,更是騙走她不少眼淚,連做夢都不放過。
好氣,可偏偏,還是好想留下。
“江院長是要留孤用膳?”她故意端著架子。
“呃,太子若不嫌棄,便吃個便飯再走?”
他記得自己好像說的是喝杯茶吧?這娘們居然直接要吃飯。
見她仍故作猶豫,江雲舟心領神會,看來,這台階還得再鋪長點。
“太子此來心意,江某明白。請務必賞臉留下用膳,我親自下廚招待,如何?”
雪青河終於繃不住了。
心裡那點委屈忽然煙消雲散,這狗男人,果然就是故意氣她的!明明很會哄人嘛...
“那孤便叨擾了。”
一旁的獨孤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得腳趾摳地。
怎麼就沒人問問他?好歹也是個人物吧?
好在他的無聲抗議得到了回應。
“毒鬥蘿也一起?”江雲舟適時開口。
“哈哈哈~~好!正好老夫也想和江院長多聊聊!”獨孤伯頓時眉開眼笑,態度殷勤得與來時判若兩人。
“徒兒們,出來招待客人了。”
五個小腦袋嗖地從門後探出來,笑嘻嘻地圍上前,將兩人請進招待室。
獨孤伯看了看五人,目光落在小五身上,他臉上頓時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老師,我幫您備菜。”小五輕聲道,她又感受到了被盯上的感覺。
“好。”
廚房裡很快響起忙碌的聲響。
客廳中,火舞摟著寧容容悄聲問:“容容,老師到底多強啊?打封號鬥蘿跟打孫子似的!”
毒鬥蘿剛剛好聽見,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
他隻能偏過頭,假裝聽不見。
寧容容一臉自豪:“那當然!當初在星抖大森林的時候......”
她繪聲繪色地講起江雲舟的光輝戰績,連水冰兒都聽得滿眼崇拜。
總結起來就一句話:強得離譜,帥得沒邊!
就是太有原則,非要等她們長大,這點不太好。
火舞聽完暗自竊喜:自己已經十五歲了,優勢很大啊!
寧容容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挑眉提醒:“喂,我們先來的,你們後麵排隊去!”
什麼事都能讓,唯獨這件事不行!
火舞小臉一紅,嘴硬道:“嗬嗬~~~師姐想多了,我才沒那個意思...”
寧容容似笑非笑:“彆裝了,每次跟老師說話,你腿夾得比竹青用幽冥突刺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