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冬見到來人是千紉雪之時,感到很是意外。
她保持著清冷的神色,平靜得看不出喜怒,好像在看陌生人一般。
玉小肛則是一臉困惑,心中快速猜測著來人的身份,為何敢在比比冬麵前如此強勢開口?
這也就算了,比比冬同樣沒有製止的意思。
千紉雪直接越過玉小肛,而後轉身盯著他,語氣冰冷道:“一個跳梁小醜,正麵比拚打不過,就跑來這兒搞暗箱操作,簡直不配為人師!”
“你這樣的人,教出來的學生又能好到哪去?”
“還好意思說彆人下手狠,你的那些學生什麼得性你不應該最清楚嗎?”
這一字一句皆讓玉小肛啞口無言。
她語氣越說越冰冷,看向玉小肛的目光幾乎能殺人。
本來她都懶得多看這個人一眼。
要不是因為聽到這貨居然在自己母親麵前肆意詆毀江雲舟,她實在忍不了,這才忽然現身。
要是比比冬真相信了,江雲舟在她心裡沒了好印象,以後見家長時可怎麼辦?
還有,居然說江雲舟使用邪術強行透支弟子的潛力?
是不是透支潛力她會不清楚嗎?最多就是透支體力...
一個傻逼玩意兒,什麼也不知道,就擱這瞎BB...
玉小肛此前說得冠冕堂皇,確實拿不出半點實際證據,因為這一切都是他的猜測。
並且是他加工過的話,水份還是特彆多的。
唯一讓千紉雪稍感欣慰的是,比比冬並沒有同意幫助玉小肛截殺至尊戰隊的意思。
當著比比冬的麵,被千紉雪說得這般不堪,玉小肛惱羞成怒道:“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教皇殿,你這是不把教皇放在眼裡嗎?”
玉小肛偷偷瞥了一眼比比冬,強作鎮定,壓下心中怒氣道:“現在是我與教皇在談私事,請你出去!”
千紉雪聞言氣樂了,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我是誰?你配知道嗎?”
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轉身看向比比冬,做了一個連比比冬都意想不到的舉動。
“母親,我回來了。”
比比冬聽到千紉雪喊出“母親”二字,整個人愣住了,她有多久沒聽到這兩個字了。
而且是她,在千紉雪很小的時候就不讓她這麼叫的!
可這句母親卻好似精準掐到她的軟肋。
因為她能聽得出來,千紉雪這一聲母親帶著真情實意。
隻是讓她疑惑的是,為什麼千紉雪對她的態度會突然發生如此大的轉變。
她了解千紉雪的性子,這種話就不可能從她嘴裡聽到才對。
此刻她依舊難以對千紉雪產生親近感,但她們之間,終究是血脈相連的母女。
她想回應千紉雪,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千紉雪同樣了解她,在知道她過往的遭遇之後,現在更多的是心疼自己的母親。
玉小肛愣住了,如遭雷擊。
他聽到了什麼?
為什麼他從來不知道比比冬還有一個女兒?而且已經這麼大了。
他嘴巴張了又合,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你是比比冬的女兒?”
“冬...教皇,你、你已經有女兒了?”
這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事情。
比比冬並不想讓旁人知道太多自己的私事,而玉小肛就是那個旁人。
當著千紉雪的麵,她沒有再調侃玉小肛的心情。
語氣更是帶著疏離,道:“大師,請回吧!我就當你從未來過。”
“來人,送客。”
她話剛落,千紉雪已經抬起大長腿,直接一記飛踢,玉小肛隻覺得胸口傳來一陣巨痛,震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而後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直直往殿外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