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陽城，人口彙聚。
叫賣聲不絕於耳，蘇明鏡倒是第一次見識到大秦的繁華。
太監在前方引路，指著不遠處的水墨樓閣：“皇孫殿下，那便是我們口中的才子閣。”
蘇明鏡朝著那才子閣看一眼，發覺那踏入之人儘數都是舊貴族子弟與那等儒生。
若是自己以這幅麵孔踏入其中，反倒有可能被他們一眼辨識出來。
提起科舉製的那一刻，他就成為所有儒生做夢都揮之不去的夢魘。
“爾等在這稍等，我去去就來。”
太監見蘇明鏡朝著一旁攤位走去，隱隱有些古怪，卻並沒有說什麼。
一炷香時間，待蘇明鏡出現在他們麵前已然大變模樣。
下巴和鼻梁都有增高的跡象，好似換一個人。
“皇孫殿下，你這...易容之術堪稱出神入化。”
蘇明鏡僅僅瞥他們一眼，心中暗道：“這不過就是極為普通的化妝，壓根就不是所謂的易容術。”
“走，隨我進去看看。”
想要知道舊貴族子弟與儒士的計劃，唯有踏入其中才有可能。
待他來到門前，才發現裡麵的人正在吟詩作對，玩的不亦樂乎。
蘇明鏡找一處僻靜之所安靜坐下來，馬上有小二給他們端來茶果。
眯著眼睛掃視他們一圈，發覺這其中竟然有不少都是自己見過的貴族子弟。
當時他們對自己可是百依百順，不知這出來又是怎樣的一副麵孔。
“方兄，難道見你也在此，你不是在那撿來的皇孫身邊阿諛奉承嗎？”
被稱為方兄的男子惡狠狠瞪他一眼：“不過逢場作戲，若真要我認可他，除非他能將這科舉製修改回來。”
閉眼傾聽，周遭商議最多的，僅僅隻有自己提起來的科舉製。
太監見他們如此煩悶的模樣，不禁朝著蘇明鏡看一眼：“看來皇孫殿下已經拿捏住他們的法門，讓他們無計可施。”
“彆看他們穿著人模人樣，實則他們儘數都是朝堂某位大臣的門生，企圖花費銀兩混入朝堂。”
用這等人當朝廷命官，相信朝堂任何事情都沒有辦法與之參考。
萬一狼族入侵，也沒有人能舌戰群儒。
“林大人，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蘇明鏡聽聞又有一人前來，不禁朝著那方向看一眼，眉頭緊緊皺著：“林大人？沒成想連他也來到這裡。”
怪不得朝堂文臣門生遍地都是，原來他們習慣來這樣的地方收受賄賂。
被稱為方兄的儒生來到林大人麵前，微微彎腰：“林大人，不知我那九品...”
“彆在本官麵前提起那事，皇孫提起科舉製改革，偏偏陛下願意相信他，任何人上諫都有可能被株連九族。”
方兄見自己入朝為官之事遙遙無期，不禁用力咬咬牙，心頭有著濃濃的火氣。
“待我們將那妖孫傳記廣而告之，本官倒是要看看陛下還能否相信他的閒言碎語。”
蘇明鏡從林大人口中得知那妖孫傳記，馬上明白這竹簡宣傳也有他們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