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皇孫殿下還沒有下令,爾等有什麼權利對本將大呼小叫!”
府衙已經沒有他們身旁的家將,李信身旁的人可不聽郡守的一麵之詞。
隻見小廝在前麵帶路,後方則是跟著清一色的素布麻衣百姓。
當他們看見郡守和師爺竟然跪在一少年麵前,怎能不知道上麵那人定然能為自己出頭。
眾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瘋狂磕頭:“見過皇孫殿下!”
蘇明鏡朝著他們輕輕揮手:“諸位免禮,想必你們應該明白我將你們召喚過來,究竟有何用意。”
當幾人聽聞蘇明鏡的言語,齊齊抬頭:“揭露郡守曾經的醜事。”
待郡守見他們的目的如此明確,那雙眼帶著濃濃的殺意,有些後悔自己沒有將他們統統殺死。
“不錯,爾等儘管暢所欲言,切勿動手,我定然為你們做主。”
為首農戶見蘇明鏡那效益盎然地模樣,雙手抱拳:“皇孫殿下,小的...小的全家十三口,已經餓死十二口,僅僅剩下小的一人!”
聲音極其淒厲,帶著濃濃的恨意。
“空口無憑,將你們控訴郡守的證據呈上來,若是胡言亂語,定斬不赦!”
李信冷麵無情走到那人麵前,發現他的手中有著不少房契和地契。
將這等物件統統擺放在蘇明鏡麵前,讓他能大致看出此人的身份至少也是一個佃戶。
“擁有如此多的土地和房屋,難道還能將你們給餓死?定然在胡說八道,把他拖出去斬了!”
農戶見蘇明鏡不聽自己的辯解,跪著往前麵走兩步,滿臉帶著恨意。
“皇孫殿下,小的以往確確實實有著不俗的生活,奈何...奈何這些東西儘數被郡守給奪走。”
“休得放肆,本官何時奪走你的基業,可彆血口噴人。”
農戶似乎早有準備,朝著蘇明鏡的方向看來:“皇孫殿下,勞煩您派人前往地契之所,裡頭居住之人正是郡守的小舅子。”
“哦?真有這事?”
隻見他裝作毫不知情地模樣,將地契交給李信,讓他差人儘快將裡頭居住的人給抓來。
唯有對峙,才能讓郡守啞口無言。
賬本、書信、重重罪狀都被他們一一列舉,統統呈現在蘇明鏡的桌上。
郡守那張臉早已被嚇到沒有血色,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蘇明鏡不會繼續追究下去。
師爺見郡守落出如此神態,如何不知這些人拿出來的證據都是鐵一般的事實。
“皇孫殿下,小的有一物,望能看看在做定奪。”
眼見他們手頭也有物件,蘇明鏡朝著他們微微點頭,示意師爺將東西給送上來。
公審,當然需要暢所欲言。
不僅僅百姓們能將他們想說的內容說出來,郡守也同樣可以將他們的委屈一一道明。
隻見師爺彎著腰來到他的身旁,手中則是拿著一份卷軸。
蘇明鏡見這卷軸的厚度,不禁一陣打趣:“爾等該不會在裡麵放上一柄寒芒閃閃的匕首?”
“皇孫殿下說笑,縱然借給我們一個膽量,我們也不敢將那東西藏在裡麵。”
待卷軸緩緩展開,好幾張銀票和金票藏在其中。
師爺指著其中的金票,滿臉皆是諂媚地笑容:“請皇孫殿下好好看看,我們府衙還有不少卷軸,統統都能送來給皇孫殿下鑒賞。”
若是朝廷派遣欽差前來,興許真有可能被他們收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