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郡府內燭光搖曳。
蘇明鏡正坐在廳堂,手中則是拿著一張已經書寫完成的書卷,塞入信封。
“來人!”
李信親自從門前走來,雙手抱拳:“末將見過皇孫殿下。”
見他親自留在自己門前,蘇明鏡僅僅覺得有些吃驚,卻並沒有放在心頭,將信件放在他的手中。
“速速派遣傳令官,將這封書信送達鹹陽。”
若非他們親眼所見,根本不知這裡的小吏究竟用何種手段欺壓群眾。
李信見信封上有著火蠟,連忙將信件交給最信賴的傳令官,讓他務必親手交給嬴政。
朝堂可沒有他們預想中那樣太平,若是這封信被攔截下來,對他們僅僅隻有麻煩。
蘇明鏡見李信留在廳堂,將手中的毛筆放下,露出一抹和熙地笑容。
“李將軍,遲遲沒有離開,莫非有什麼事情想要與我談談?”
“噗通...”
李信對著他單膝跪下,雙手抱拳:“末將不應該認為皇孫殿下太過於軟弱,竟然多次頂撞,望皇孫殿下知罪。”
監軍漸漸變成自己身旁的親信,蘇明鏡連忙從上麵走下來,一把將他給攙扶起來。
“李將軍,萬萬不可如此,為百姓辦事,我們的辦法都沒有問題。”
隻不過他們的舉措稍微有些偏激,沒有半點容錯的餘地。
二人挑燈夜談,將心中的誤會儘數給解開。
而李信從今日也漸漸變成蒙恬那般,徹底將蘇明鏡當做自己可以信賴的人。
另外一邊,傳令官快馬加鞭回到鹹陽,火速來到大殿。
當文武百官看著前沿竟然有人回來,不禁朝著他看一眼:“看來,皇孫殿下那有不小的麻煩,來搬救兵。”
“本官就說皇孫殿下尚且年幼,沒有辦法力壓那等叛臣賊子,理應讓更加厲害的人插手。”
嬴政見他們喋喋不休的議論,將信封給拆開。
當他看清信件裡麵字字誅心地言語,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
文武百官統統噤聲,可不敢在嬴政的氣頭上出聲。
“爾等看看,這...這...他們為何曲解朕的意思,將百姓欺壓至揭竿而起,此乃死罪!”
風向隱隱有些不對,有一人悄悄走出:“陛下,不知皇孫殿下傳來的竹簡有何秘密?”
“啪...”
將書信重重甩落出去,太監總管連忙撿起,放在那些人的手裡麵。
當他們得知那郡守所做的事情,麵色同樣一片鐵青。
“朕若是沒有記錯,那郡守乃是前幾年的進士,朕將他派遣出去的。”
戶部尚書悄悄將腦袋低垂下來,他怎能不知道那人的姓名。
若非給自己送來足量的銀兩,無論如何也當不上那年的進士。
“朕推舉孝廉,難道就隻有這等人進入公堂?而你們還在勸朕恢複以往的科考?”
滿朝文武連聲音都不敢發出,生怕觸怒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