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章接連遞交到禦書房,嬴政見其中的內容儘數都是彈劾。
不僅僅有人質疑蘇明鏡送回的戰報有誤,甚至還有人覺得其誇大其詞,實則為自己包攬功勞。
三人成虎,帝王始終都有極其敏銳的質疑之心。
殊不知,他正細細品讀奏章,大臣們正在加緊聯係正被軟禁的公子高。
帝王必須由皇室中人擔當,否則讓他們親自上來就叫做謀權篡位,受不到任何人的尊敬。
戶部尚書將所有相連大臣統統集結在府衙:“本官覺得應該大肆上奏,加大陛下對那小子的質疑。”
“不錯,我接連上奏,偏偏不相信那小子不死!”
另一武將見他們如此有信心,不禁走到他們的麵前:“以末將之言,理應聯係上一些甲士。”
“哦?此話怎講啊?”
戶部尚書僅僅覺得有些奇怪,並不知道他們為何非要聯係上甲士。
提交奏章算在情理之中,任由嬴政如何調查,都不會有異樣。
而他們若是與甲士相勾連,恐怕降罪下來,所有人的腦袋都要搬家。
武將見他們絲毫不知自己的打算,湊到他們麵前,雙手抱拳。
“若是光有奏章卻未有此事,陛下定然覺得我等在胡說八道。”
縱然他沒有直接將自己的做法說出來,其他文臣近乎第一時間能夠明白過來,滿臉欣喜。
“莫非...”
“不錯,末將想要派遣一些兵士潛入那小子調查的區域,製造一些新的事端。”
而這些甲士定然不能說他們都是從鹹陽而來,應當說他們都是起義軍。
戶部尚書見其如此狠辣,不禁朝他點點頭:“哈哈,爾等這辦法倒是不錯,那便交給你辦。”
隻有同在軍帳的人,才有可能慫恿其他人。
待其見戶部尚書企圖讓自己幫忙勸說,雙手抱拳:“若是想要他們動手,那定然需要...銀兩。”
沒有酬勞在手中,誰願意為他們做這些掉腦袋的事情。
戶部尚書儘管心中不爽,卻無可奈何,揮揮手:“本官不日便會送到你的府衙。”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涿縣,蘇明鏡正坐在屋中,聽著嬴政給自己的封賞,不禁一陣抱怨。
“分明有李將軍一行人的功勞,為何偏偏隻樂意獎賞我一人?”
李信看著蘇明鏡滿臉較真地模樣,走到他的麵前:“皇孫殿下,我們...我們可不要這樣的東西。”
他們在蘇明鏡身上學會不少本事,總不能又獲得銀兩,又獲得對應的學識。
憑借李信以往的本事,最多人僅僅被被他打服的,實則心中依舊非常不解氣。
反觀蘇明鏡則是讓他們心服口服,起義軍甚至都沒有起兵捉拿他們的借口。
“報...”
門外一小將緩緩跑來,滿臉堅毅,雙手抱拳就這樣跪在他的麵前。
蘇明鏡滿臉質疑看著他的臉龐,有些不明白有何事情找自己。
嬴政給自己的口諭已經接受,沒有理由接連兩道口諭。
“涿縣出大事,皇孫殿下要不要過去看看。”
前腳才剛剛接下封賞,後腳竟然就有人宣稱涿縣出現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