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畫起初看起來雜亂無章,線條狂亂如同瘋子的囈語。
但科勒憑借著對幾個案發現場布局的深刻記憶,將那些扭曲的線條與現場平麵圖在腦中仔細比對……
幾秒鐘後,他的眼睛驟然瞪大,呼吸變得粗重!
“該死的!找到嫌犯了!這個變態雜種!”
科勒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引得辦公室裡其他正在加班或摸魚的同僚們紛紛驚愕地側目看來。
他指著屏幕上那些鬼畫符般的塗鴉,聲音因憤怒和興奮而微微顫抖:“這些根本不是什麼抽象畫!
這家夥畫的是案發現場的平麵圖!這個瘋子!他在回味!他在記錄他的‘傑作’!他甚至在炫耀!”
巨大的破案曙光讓科勒忍不住放聲大笑,積壓多日的鬱悶之氣一掃而空。
他顧不上向圍過來的同事詳細解釋,立刻抓起內部通訊器,向上級緊急申請對鮑曼住所的搜查令以及逮捕許可。
在快速部署行動時,他腦中忽然閃過那個神秘線人最後的警告——“凶手身體素質遠超常人”。
“遠超常人……到底能有多超常?”科勒皺起眉頭,他無法確切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但長期與底層罪惡打交道的經驗告訴他,任何時候都不能低估對手的危險性。
避難所的陰影裡藏著太多無法用常理解釋的詭異和強悍。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避免行動中出現不必要的傷亡,科勒在申請中額外強調了對目標危險性的未知評估,並鄭重請求調動特種警察小隊提供支援。
他知道,那些穿著強化機械外骨骼、經受過最嚴酷鎮暴訓練的特警,是應對這種不確定性強、可能極度危險的目標的最佳選擇。
“配備一整隊特警,”科勒深吸一口氣,目光銳利地看向屏幕上鮑曼那張陰沉的臉,“沒道理還抓不住你。”
在另一邊,周青峰掛斷那部老舊的公用電話後,沒有絲毫停留,轉身就走。
他聯係科勒警官,目的遠不止於協助警方抓捕一個變態殺手,更非為了那筆懸賞或是與警方建立表麵聯係。他的行動有著更深層的布局。
‘鬼影’無聲地盤旋在周青峰頭頂,幽暗的虛影隨著他的移動而飄蕩。它將這小子的一係列舉動儘收眼底,卻感到愈發困惑。
那並非源於無知,而是一種對邏輯無法解釋之事的煩躁。
“嘿!”它終於忍不住,發出隻有周青峰能感知到的、帶著尖銳質感的意念波動,
“你為什麼要做這些?給警察打電話?你怎麼可能如此確鑿地知道那個凶手的名字,還有那些……令人作嘔的細節?”
它的疑問如同積攢已久的水閘驟然打開。
“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從你乾掉弗朗西斯開始,你的行動就像換了個人!
目的明確,手段果決,沒有絲毫猶豫,簡直像提前看過劇本!”
“以前的你根本不是這樣,優柔寡斷,瞻前顧後。這種翻天覆地的變化絕非正常人類所能做到。
小子,你絕對向我隱瞞了某種核心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