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雜種是真的黑心爛肺!知道我們在彆處根本借不到錢,擬出來的合同條款那叫一個吃人不吐骨頭!”
他越說越氣,聲音都有些發顫:“利息高得離譜也就算了,我們要是稍有違約,就得支付雙倍的賠償金。
可條款裡對他們自己呢?屁都沒有!他們違約沒有任何懲罰!
我當時去簽合同,看著那疊紙,真他媽氣得血往頭上湧,真想當場撕了合同扭頭就走!
可……可想想街區那十幾家困難戶,一家幾口人還擠在比豬窩還不如的棚屋裡……一切,都隻能忍了。”
東方街最苦最苦的地方,就在於居住環境實在太差——地下管道裡空氣渾濁,不見天日,更沒有拓展空間。
又暗又潮又狹窄的鬼地方住久了,人都是抑鬱的,心態會非常消極,進而自暴自棄。
另一個叔伯老蔡也憤懣地接話道:“這該死的避難所,上上下下都在防著我們!
什麼資源都不給,連孩子們想上個好點的學校,學位都卡得死死的!
那幫‘包皮佬’自己人數也不多,卻能在避難所裡作威作福,吃香喝辣。在限製我們發展這事上,就數他們最積極,變著法地欺負人!”
“要不是城外荒野太危險,域外生物要人命,老子真想帶著街坊們搬出去,自己建個村子,省得天天在這鬼地方受這窩囊氣!”
說起這些年受到的種種歧視、打壓和不公,病房裡的幾位老兄弟無不怨聲載道,義憤填膺。
然而,當話題轉到真要動手時,大家又都偏向謹慎。
畢竟族群人數少,勢力弱,根基淺薄,實在禁不起大的折騰。任何行動都必須絕對保密,絕不能暴露自己。
就在這充滿憤懣與猶豫的時刻,病房的門被輕輕敲響了。
眾人頓時收聲,警惕地看向門口。
尤利婭的身影竟於深夜時分出現在那裡。她臉上帶著慣有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目光掃過病房內的眾人,開門見山地說道:
“先生們,看來人都到齊了。那我就不繞彎子了,我來給你們提我的條件了。”
“我知道,你們最渴望的是從地下搬到地麵居住。
我正好在東方街南側那兩棟閒置的公寓樓,以低於市場價一半的價格長期租給你們使用。
跳蚤市場招人,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二十個穩定的工作崗位。此外,我還可以額外給你們提供一批軍用的槍械裝備。”
她頓了頓,紅唇勾勒出危險的弧度,“而我的條件是……幫我搞定‘紅杉’銀行的‘吸血鬼’瑞恩。
當然,我不會直接出麵,格蘭特先生也隻是負責掛個名頭,具體行動需要你們動手。”
兩棟位於地麵的公寓樓!這意味著至少能安置下二十戶家庭,解決上百人的住房問題!
對於住房極度緊張的東方街而言,這無疑是巨大的誘惑。
二十個穩定的工作崗位,就意味著能養活二十個家庭,在就業機會匱乏的避難所底層,這簡直是能讓人搶破頭的資源。
隻這兩個條件就是難以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