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許先在家用測孕紙測驗了一遍,一條杠,還好,虛驚一場。
然而葉江不放心,仍舊連夜帶她去了傅家開的私立醫院,抽血、驗尿,做B超,做了一係列全麵的檢查。
最後得出結果,確實沒受孕。
沒懷孕,溫如許自然很高興。
然而她轉臉一看,卻發現葉江並不是很高興。
她大致揣摩出了葉江的心思,拉住他手晃了晃,笑著問:“怎麼了,你很失望嗎?”
葉江偏頭看著她:“你懷不懷,我都高興不起來。”
溫如許皺眉:“什麼意思?”
葉江摟著她腰,低頭在她眉心印下一吻,薄唇擦過她耳,氣息很沉地說:“你懷了我會擔心,會因為你流產傷身體而自責難受。你沒懷,我心裡有些失落。”
溫如許不解:“為什麼會失落?”
不應該啊!
她是真的不理解,在她看來,葉江並不是一個急著結婚生孩子的人,否則也不會找她了。
葉江一眼看穿她的想法,主動解釋:“我不急著結婚生孩子,但是我想跟你……”
他沒說下去,隻是目光沉沉地注視著她。
溫如許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難以招架,偏開了頭,裝作沒看懂他的眼神。
她不敢懂,怕自己懂了會真的陷進去。
葉江沒逼著她給回應,今天他讓她受的驚嚇已經夠多了,不敢再給她壓力。
儘管隻是虛驚一場,然而這一夜,溫如許仍舊睡得不踏實。
她一夜都在做夢,甚至夢到了自己躺在手術室做流產手術的情況。
被噩夢嚇醒,溫如許猛然坐起身,大口大口喘氣。
葉江在她起身的同時也醒了,手臂一伸將她摟入懷裡,輕拍她背:“彆怕。”
溫如許順勢靠著他胸膛,說起了做的夢:“葉江,我夢到自己躺在手術室做流產手術,好嚇人啊。”
葉江吞了吞乾啞的嗓子:“不會的,許許,不會的。在你二十歲之前,我不會讓那種意外發生。”
聽話聽音,溫如許最擅長察言觀色了,立馬聽出葉江話裡的意思,抬起頭問他:“二十歲以後呢?”
葉江低頭,目光很深地看著她:“二十歲以後生下來。”
溫如許:“……”
她懷疑自己還沒醒,還在噩夢中。
葉江看著她驚顫的眼睫,急劇收縮的瞳孔,胸口一堵,那種難以掌控的無力感再次襲來,讓他莫名地感到煩躁。
他強行壓下心裡的燥怒,低聲問她:“你不願意嗎?”
溫如許舔了舔唇,小聲回:“我覺得二十歲還是有些早,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葉江眯了眯眼。
溫如許看著他危險的眼神,不敢再說下去,抿著嘴搖搖頭:“沒,沒什麼。”
葉江不想再同她打啞謎,直接問出來:“溫如許,你跟我在一起的這半年,難道從來沒有想過要永遠跟我在一起?”
永遠?
溫如許像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一樣,嘴角一揚,彎著桃花眼笑了出來。
她在笑,然而葉江卻沒笑。
眼見著葉江臉色越來越沉,她收了笑,目光柔柔地看著他,柔聲細語地問:“是我想就能行的嗎?”
葉江伸手揉了揉她頭:“隻要你想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