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江的名字就是活招牌,放眼整個四九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一群高乾子弟中,絕對是神話般的存在。
姓葉的人有很多,在家排第三的也很多,然而能被稱為“葉三公子”的,整個四九城隻有葉江一個。
圈裡熟悉的人一般都稱他為“葉三”,隻要提到葉三,大家都知道是誰。
齊英豪也是高乾子弟,父母都是軍二代,到他已經是三代了,在四九城也有一定的地位,否則不會在麵對顧景深時毫無敬意。
越是上層圈子,越是階級分明。
早些年的時候,一群公子哥兒聚到一處玩,都是以各自爹娘以及祖輩的職位來決定江湖地位。
單論身份背景,齊英豪不比顧景深差,甚至還能高出半籌。
然而跟葉江比,齊英豪就完全不夠看了。
首先齊英豪的爺爺不如葉江的爺爺,當年齊英豪的爺爺是葉江爺爺部下的部下。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葉江的爺爺比齊英豪的爺爺大了不止一級。
其次,齊英豪的父親也不如葉江的父親。
葉江的父親曾是封疆大吏,如今是心腹重臣之一,是巡察地方的欽差大臣。
而齊英豪的父親隻是商人,無論多有錢的商人,在“權”字麵前都得矮一頭。
再者,齊英豪自己也不如葉江,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軍、政、商,葉江通吃,並且暢通無阻。
可以說,四九城的高乾子弟中,沒有哪位不忌憚葉江。
彆說四九城了,就算是東南亞黑道上的一些大佬,聽到葉江的名字都得退避三舍。
當年葉江被派去南邊協助緝毒,捎帶手的把北邦最大的黑社會團夥給一鍋端了。
其中最凶狠毒辣的二當家,被葉江徒手擰斷了脖子。
弄死後,他將那位大佬的頭割下來掛在了寨子大門上,懸掛了三天三夜,嚇得底下那群小嘍囉瞬間亂成了一盤散沙。
自那後,“葉封胥”三個字都能震懾北邦的一些黑惡勢力。
然而因為這件事,葉江卻遭到了處分。
葉江向來傲氣,一怒之下便退了,這才從商開了公司。
這件事在圈裡不是什麼秘密,大家都知道,但是卻沒人敢明著議論,就算是背地裡議論,也隻是幾個關係好的兄弟不點名不提姓的說上兩嘴,誰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提這件事,更不敢傳播出去。
所以網上壓根查不到,就連葉江的名字都查不到。
大家都知道葉江的手段,也都知道他有多強多狠,沒人敢招惹。
氣氛一下凝固住了。
齊英豪繃緊了身體,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跳仿佛都停了,在等待葉江回話的過程中,額頭上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
一秒,兩秒,三秒……
實際上也就三四秒的功夫,齊英豪感覺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不光齊英豪覺得時間漫長難熬,溫如許也一樣。
溫如許搭在腿上的手微微顫抖,肉眼可見的緊張。
在死一般的沉默中,電話被掛斷了。
葉江沒說話,沒說同意還是不同意。
顧景深尷尬地笑了下,抬手拍了拍齊英豪的肩:“齊二少最好還是掂量一下,我能給葉三打電話,就說明這姑娘確實跟他有關係,不然我哪敢說這樣的話。葉三是什麼樣的人,咱都清楚,不信你試試,你看看最後他會不會找你的麻煩。”
俗話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涉及葉江,齊英豪不敢賭,他輸不起。
萬一這女孩真是葉江的人,那他就完了,被打一頓都是小事,嚴重點說不定前程儘毀,甚至落下個終身殘疾。
齊英豪嘿嘿一笑:“多謝顧爺提點,今兒有沒有空,兄弟請您喝一杯。”
顧景深拇指一翹,指了下左邊:“不巧,今兒正陪葉三,就在我那兒。”
齊英豪反應很快:“得嘞,兄弟一會兒親自登門去給三爺賠罪。”
顧景深在他肩上重重地按了下:“賠罪就不用了,你好好在這兒守著,彆讓其他人欺負溫小姐,就當是將功贖罪了。”
溫如許看著他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把她安排了,都不用征求她的意見,她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很不是滋味兒。
她很想硬氣地對顧景深說“不用你幫忙”,可她說不出口。
因為她知道,要不是顧景深幫忙,她今天彆想安全地走出這家酒吧,而顧景深幫她是因為葉江,但她跟葉江已經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