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許其實很想買張高鐵票,或者飛機票,瀟灑冷酷地離開北城,隨便去一個地方待兩天,反正明天周六不上課,周末晚上再回來就是。
可她不敢,也清楚地知道,她根本走不掉。
先不說兩個保鏢形影不離地跟著她,就算沒有保鏢,以葉江在四九城手眼通天的能力,她連安檢口都進不去。
當初在伊斯坦布爾被截機就是最好的例子,那還是國外呢,葉江都能讓人用四架戰機把她坐的飛機攔下來,更何況是在北城。
葉江太強大了,這個男人就像一座冷寂凶險的巍峨雪山,她窮其一生也翻不過去。
所以她最終隻是很沒出息地在地鐵裡麵轉悠了兩圈,這是她唯一能做的抗爭行為,再大膽一些的行為,她沒本事也沒能力做。
此刻聽到葉江玩笑般的情話,溫如許心裡一酸,眼淚奪眶而出,豆大的淚珠兒滾落下來。
葉江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快速朝著紅旗車走去。
溫如許推他胸膛:“你放我下來。”
葉江沒放,抱著她越走越快,走到車旁,拉開車門將她放進去,轉身繞去另一邊,彎身坐進了車裡。
溫如許正低著頭擦眼淚,突然被葉江抱住腰,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抱在了懷裡。
“你乾什麼?”溫如許推他打他,“葉江,你放開我!”
葉江一手緊箍著她腰,將她牢牢地按在腿上,另一隻手緊緊地扣住她後頸,低下頭強勢地吻住她唇。
溫如許雙手推打他肩,然而男人無動於衷,反倒越吻越深。
直到溫如許被吻得快喘不過氣了,葉江才鬆開她,拇指輕撫她嫣紅的唇,氣息很重地說:“下不為例,以後再氣也不準離家出走。”
溫如許聽到“離家出走”四個字,覺得諷刺極了。
家?
她在這裡有家嗎?
或者說她在這世上有家嗎?
沒有,她沒有家。
沒有家,何來的離家出走?
更搞笑的是,葉江竟然把她的委屈、不甘、憤怒,理解為任性,認為她是在耍小性子。
溫如許徹底敗下陣,低著頭笑了起來,笑得淚流不止。
淚水落到葉江腿上,打濕了他黑色的西褲,透過皮膚浸入他身體,仿佛融進了他血液,輸送進了心裡。
而那些眼淚在他心裡泛濫成災,漲起了潮。
葉江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淚水泡腫了一樣,潮濕、脹.痛,難受得他想把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撕碎了揉進身體中。
“就這麼厭惡我?”葉江用力掐住她下頜,迫使她抬起頭,“不就親了一下,有那麼難受嗎?”
溫如許閉著眼,不說話,也不看他,任由眼淚順著臉龐往下流。
葉江頭一偏,獵豹般咬住她頸,感受到她的戰栗,慌忙鬆開,抬起頭看她。
溫如許紅著眼與他對視,眼中充滿了恨意。
葉江不想看到她滿眼恨意的模樣,他怕自己失控,怕自己忍不住做出傷害她的事。
他快速解開襯衣扣子,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大手按住她後腦勺,將她的臉按在胸膛上,聲音低沉地說:“不解氣就咬,用力咬,咬到解氣了為止。”
溫如許沒客氣,張嘴咬在他肌肉緊繃的胸膛上,牙齒嵌入皮肉,直到咬出了血,口中充斥著濃鬱的鐵鏽味才鬆開嘴。
葉江卻仍舊按著她頭,聲音低啞撩人:“繼續,往心裡咬。”
溫如許猛地退開,眼眶紅紅地看著他:“葉江,你能不能放過我?”
狹長銳利的鳳眸倏然一眯,男人嗓音沉沉地笑出了聲:“放過你?”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捏住她下巴,拇指在她唇瓣上用力揉搓,“溫如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