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頌是葉開禮的小姨夫,正是要跟昂猜競爭少將的準將之一。
他肯定不會明說,否則豈不是成了他的責任?
“三個小時。”葉江態度強硬,“最遲三個小時,三個小時後人沒到,武裝軍就該換新領導了。”
掛了電話,葉江撚滅煙,給顧山河打電話。
“我媳婦兒丟了,給我找一下。”
顧山河詫異:“跟在你身邊都能弄丟了?”
葉江皺眉:“出了點意外,魏承毅派了人去臨邦路攔截。”
顧山河驚道:“那她現在落到了魏承毅手裡?”
葉江語氣焦躁:“被葉開禮那小子帶走了。”
顧山河:“……”
葉江:“她應該還在緬國機場。”
顧山河笑了下:“既然是被你侄子帶走了,你也不用擔心,總好過落到魏承毅手裡。”
葉江聲音一凜:“少廢話,儘力幫我找到。”
顧山河:“其實你真的不用擔心,而且我覺得你侄子會把她帶去曼穀,這不正好送還給你了嗎?”
彆墅花園露天咖啡座。
謝昆琦坐在椅子上,背靠著座椅,姿態慵懶地端著一杯威士忌,輕輕搖晃著。
閻浩冷著臉站在一旁,在他旁邊跪著一個年輕男人。
跪著的年輕男人不是彆人,正是藍浩然。
謝昆琦喝了口酒,放下手裡的馬克杯,點了根煙,打火機扔到桌上,發出“嗒”的一聲響。
藍浩然不由得抖了抖。
謝昆琦笑:“怕什麼?”
藍浩然不敢說話,頭壓得更低了。
謝昆琦夾著煙的手伸到藍浩然跟前,在他頭頂拍了拍:“彆怕,我又不是葉江。”
藍浩然聽到這話更怕了,頭也壓得更低了,恨不得鑽進地裡麵。
謝昆琦對著他肩抖了抖煙灰,聲音淡淡地說:“知道葉三公子當年的英勇事跡嗎?”
藍浩然搖了搖頭:“不知道。”
謝昆琦以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說:“你呀,就是太年輕了,但凡知道一星半點葉三公子的事跡,也不會做出這種蠢事。”
藍浩然抬起頭,急著為自己辯解:“謝先生,不是我,我真的沒有……”
謝昆琦抬手打斷他:“彆叫我先生,我就是一打工的。我比你虛長幾歲,叫我一聲謝哥就行了。”
藍浩然急忙改口:“謝哥,真不是我泄露出去的,我……”
謝昆琦再次打斷他:“你有沒有在藥店看到溫如許?”
藍浩然:“看到了。”
謝昆琦挑眉一笑:“那你有沒有跟趙明權說看到溫如許的事?”
藍浩然一臉無奈:“說了,但其實就算我不說,趙……趙明權也看到了。”
謝昆琦:“總之你說了,對吧?”
藍浩然沒法否認,他確實說了。
謝昆琦再次拍了拍他肩:“我就這麼跟你說吧,我們三公子最痛恨毒梟了,你知道他當年是怎麼對待那些毒梟的嗎?”
藍浩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謝昆琦將煙按在了藍浩然肩上,用力一撚:“葉江挑斷了他們的手筋腳筋,把他們放在無毒的蛇窩裡,那些蛇被注射了興奮劑,遇到人便往死裡咬,但因為無毒,卻又咬不死。在他們被蛇咬得渾身是血時,再讓人把他們放出來,往他們身上噴辣椒水。”
藍浩然抖得跪都跪不穩,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後背濕透了。
謝昆琦淡淡地笑了聲:“雖然你說你跟毒梟沒來往,但你的老板趙明權,卻實打實地跟毒梟有來往。”
藍浩然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我,我馬上就離開他,馬上從趙氏集團辭職!”
謝昆琦端起一杯酒遞給藍浩然:“你現在有個將功贖過的機會,找出趙明權犯罪的證據,交給葉江,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