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禮捂住流血的肩膀,忍著疼痛怒罵:“葉江,你有本事就親手把我打死,借許許的手朝我開槍算什麼男人?”
罵完想起段正清說的話,葉開禮譏笑道:“也對,三叔確實不算男人,都硬不起來了,靠吃藥才勉強能用,算他媽哪門子男人?要我說,您還是放過許許吧,彆讓她跟著您受苦。”
葉開禮話音剛落,外麵又有兩輛車相撞。
是護在黑色邁巴赫旁邊的奔馳大G,與後麵一輛試圖衝過來撞邁巴赫的烏尼莫克。
大G和烏尼莫克,都是奔馳旗下的越野車。
原先保護邁巴赫的四輛奧迪隻是幌子,實際上有八輛大G在暗中保護,除此之外,還有昂猜派過來的軍方的人。
這輛大G暫時離開了邁巴赫,緊跟著另一輛大G立馬開過來護在邁巴赫旁邊。
葉江穩如泰山地坐在邁巴赫後座,對於外麵的混亂情形,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溫如許看著外麵堪比好萊塢警匪大片的激鬥場麵,反倒不害怕了,內心出奇得平靜。
她甚至想,如果就這樣死了,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太累了,她夾在葉江跟葉開禮之間,被這兩個瘋子當玩物般爭奪,太累了。
葉江一眼看出溫如許臉上呈現出的輕生念頭,心臟狠狠一擰,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用力掐了把,凸起的喉結急促地滾了滾,眉眼壓低,身上的戾氣愈發明顯。
狹長的鳳眸低垂,男人斂著深邃的眼,強行壓下喉間的燥意,用西裝外套裹緊溫如許的身體,摟在她腰上的手也用力收緊,仿佛這樣緊緊地抱著她,就能確保她永遠在他懷裡,永遠不會離開他。
接下來的車程,車內一片安靜,葉開禮沒再說話,大概是槍傷太疼了,讓他徹底沒了勇氣跟葉江爭鬥,連鬥嘴的力氣都沒了。
而葉江本就是冷漠寡言的人,旁人不開口,他決不會主動開口說些無意義的廢話。
一路有驚無險地回到湄南河畔的Villa彆墅酒店,車停在大門外。
葉江率先從車裡下來,再轉身抱出溫如許,冷聲吩咐閻浩:“綁起來,關進地下室。”
八輛大G依次停在了彆墅門外,從車裡下來十六個身強體壯的保鏢。
閻浩指了指葉開禮:“把他綁了,帶去地下室。”
葉開禮對著葉江冷漠的背影大喊:“三叔,我賭你不敢弄死我!因為你不夠狠,不夠硬!”
葉江緊了緊腮,抱著溫如許大步走進彆墅,一步都沒停,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葉開禮。
閻浩在葉江走進彆墅後,一腳踹在了葉開禮胸口上,將葉開禮踹得踉蹌著退了幾步。
葉開禮站穩後,抬腿踢向閻浩的下盤。
閻浩是退役特種兵,還是葉江親手帶出來的,雖然打不過葉江,但是打其他人綽綽有餘。
退役後,閻浩做了葉江的保鏢,同時也是京胥保鏢公司的總經理兼總教練。
京胥保鏢公司,是葉江退役後開的第一家公司。
京翰集團是葉江母親鐘可創立的,算是家族企業。
葉江後來擔任京翰集團總裁一職,全權負責整個公司。
鐘可雖然是名義上的董事長,但其實已經退居二線。
閻浩的身手,對付葉開禮輕而易舉的事,很快就將他按在了地上,命人帶去了地下室。
彆墅客廳很大,全景落地玻璃外是充滿異國風情的優雅花園,還有一座可供休息的露天咖啡亭,亭子四麵垂落下紫色的花藤。
葉江抱著溫如許走進客廳,將她放在窗邊沙發上,俯身抵住她額,灼熱的氣息噴到她臉上,聲音暗啞地說:“溫如許,給我生個孩子,我現在就要。”
溫如許緩緩抬起頭,以一種“你瘋了吧”的震驚表情看著他,良久,才聲音嘶啞地開口:“葉江,你是不是瘋了?”
葉江眼神倏然一凜,眉間仿佛壓著風雪,下頜線繃得緊緊的,掐住她腰的大手寸寸收緊,聲音淩厲如刃:“我隻問你,生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