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食指輕輕將白色藥膏抹勻,指尖挑入,把化開的藥送進去,好讓她快些恢複。
溫如許睜開了眼,聲音帶著嘶喊過度的沙啞:“我現在不能懷孕,如果懷了,我就不活了。”
男人手指一頓,指尖驀然沉入。
溫如許眉頭輕皺,緊緊地抿住了唇。
一聲低笑自床邊響起,帶著低低沉沉的啞。
“威脅我,嗯?”葉江用沾了藥的手掐住她臉,似笑非笑地說,“跟了我這麼久,難道看不出來我吃軟不吃硬?”
溫如許強忍著酸楚:“我沒辦法,是你逼我的。”
葉江笑出了聲:“什麼叫你沒辦法?你跟我說,怎麼才叫有辦法?嗯?”
溫如許蹭一下坐了起來,坐得太猛,牽動到下麵的傷,痛得她吸了口氣。
她靠著床,目光清淩淩地看著葉江:“先不說我還沒畢業,暫時還不能要孩子,就算我畢業了,請問葉先生,我以什麼身份給你生孩子?”
葉江嘴角提了下,眼中漾出撩人的笑意,雙手撐在她身側,俯身壓下,薄唇擦過她臉,貼到她耳邊說:“許許,隻要你願意,身份不是問題。我願意給,你願意要嗎?”
位於湄南河畔的五星級酒店,二樓會議廳。
葉江穿著裁剪得體的黑色高定西裝走了進去,笑著伸出手:“來遲了,蒙昭將軍見諒。”
蒙昭是昂猜的姓,全名是昂猜·蒙昭。
昂猜跟葉江握了握手,笑著用中文回:“葉先生客氣了,今日讓您受驚,本該我儘地主之誼,請您到我那兒壓壓驚,但想著您旅途勞累,隻好過來賠不是。”
葉江並不驚訝昂猜的中文說得這麼流利,在合作之前,他就已經把昂猜的底細摸清了。
昂猜的祖母是中國人,民國時期的一位官家小姐,在戰亂中逃到了這邊,做了昂猜祖父的小妾,生下了昂猜的父親。
在昂猜祖父的正妻死後,昂猜的祖母被提拔成了正妻。
後來昂猜的父親又娶了一位華裔泰籍女人,所以昂猜會說一口流利的漢語。
兩人分賓主落座,葉江點了根煙,手指輕敲著紅木桌麵,似笑非笑地開口。
“我真是沒想到,蒙昭將軍堂堂一個準將,竟然還乾不過一個販毒的雜碎。”
這話說得很重,相當於狠狠地給了昂猜一耳光,打得分外響亮。
昂猜被嘲諷,麵上無光,卻不敢有任何怨言,還得笑著賠罪:“葉先生您彆生氣,這次確實是我的失誤。”
葉江嘴角冷勾:“蒙昭將軍的祖母是我們華夏族人,還是出身書香門第的官家小姐,想必蒙昭將軍也聽過我漢使的典故。”
說到這兒,男人鋒利濃黑的劍眉一抬,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麵,笑得又冷又邪,神色狂妄淩厲:“如果今天我在這兒死了,你想過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