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溫如許在十幾個保鏢的嚴密護送下,安全抵達臨滄,坐上了回北城的航班。
到了中國境內,就再無畏懼了,上了飛機,溫如許安心地靠在座椅上睡覺。
黎賓、韓鈞,兩人依舊陪在她身邊。
有了之前被襲擊的事件,兩人對溫如許的態度,明顯不再像之前那樣冷淡生疏。
之前他們隻是聽從葉江的吩咐,拿錢辦事,負責保護溫如許,完全是公事公辦。
現在他們跟溫如許的關係融洽多了,在機場等飛機時,還陪著溫如許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了些日常。
黎、韓兩人都是葉江保鏢公司培養出來的高級保鏢,由閻浩親自培養的,最後葉江從一眾人中選拔出他們兩個,派來保護溫如許。
溫如許一覺醒來,飛機已經進入北城高空,正在減速準備降落。
下了飛機,鄭管家親自開車來接。
溫如許先喊了聲“鄭伯伯”,然後故作惱怒地哼了聲:“鄭伯伯,沒想到連你也騙我。”
鄭管家訕訕地笑了下:“晚上給您做了好吃的,您最愛吃的冒菜,還有水煮魚,紅燒排骨。”
溫如許很配合地吸溜了一聲,表現出一副很饞的樣子:“您彆說了,說的我都流口水了。”
回到家,溫如許先去樓上洗了個澡,換了身居家棉服,抓著半乾的頭發下樓。
小雨端了杯椰子汁放到她麵前,溫如許看了一眼,搖頭道:“你喝吧,我不想喝。
假期這幾天,她吃了太多跟椰子相關的食物,現在碰都不想再碰這類食物,連椰子水也不想喝。
溫如許說:“我想喝蜂蜜柚子水。”
小雨趕忙跑去廚房,沒一會兒便端了杯蜂蜜柚子水來到客廳。
溫如許喝了口,豎起大拇指誇讚:“好喝。”又說,“你也喝啊。”
小雨端起一大杯椰子水,坐在溫如許旁邊,好奇地問:“那邊好玩嗎?”
溫如許想起這幾天跌宕起伏的生活,無聲地勾了勾唇:“九死一生。”
晚上吃完飯,溫如許洗漱後躺在床上,腦中不停回放著在假期那幾天的畫麵,尤其是最後那兩天。
由於葉江受傷了,每天隻能待在酒店養傷,溫如許也就隻能待在酒店陪他,照顧他。
那兩天大概是溫如許跟葉江在一起一年多以來,最和諧的兩天。
從她認識葉江起,葉江在她麵前一直都是強勢、霸道、狠厲、冷漠的形象,她從沒有見到過葉江狼狽脆弱的一麵。
那兩天見到了,葉江慵懶地躺在床上,一副戰損的模樣,不再氣勢淩人,雖然經常會提出一些很幼稚、很無理的要求,但沒有再做出強迫她的行為。
就像他中槍的那天晚上,子彈剛從肩膀裡取出來,傷口都還沒結痂,竟然想著做那檔子事,還無恥地提出讓她來動。
溫如許沒答應,以分房睡要挾他,最終才讓他打消了那種念頭。
而且就算他沒受傷,那天她也沒法跟他再做。
他弄太狠了,每次傷她一回,她需要好幾天才能恢複。
就在溫如許沉浸在回憶中時,另一邊,南美洲北部。
波哥大西部某小鎮。
葉江嘴裡叼著雪茄,兩腿大喇喇地分開,神色冷傲地看著對麵金發碧眼的男人。
金發男人用流利的英語開口:“葉先生,您說的要求……”
男人話沒說完,葉江手機響了。
葉江抬了下手:“抱歉。”
他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淩厲的眉眼仿佛冰雪消融,瞬間柔和了下來,站起身走了出去。
“睡了嗎?”低沉的聲音含著一絲愉悅的笑。
溫如許睡不著,想到葉江飛去了南美洲,這會兒應該已經到了,便坐起身給他打電話。
“你的傷好得怎麼樣了?”
葉江喊她:“溫如許。”
溫如許聲音軟糯地回應:“嗯,聽著的。”
葉江喉結滾了滾,聲音低啞:“我想聽那句話。”
溫如許聲音弱了下去:“我說不出口。”
葉江:“說不出那就做好不好?”
溫如許:“……”
葉江低聲一笑:“做到你說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