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少禹轉身的時候,哪裡還有溫灼半點蹤跡。
他撓著頭,嘟囔著“跑得比兔子還快”,一轉身,卻見他小叔傅沉已經麵無表情地坐進了車裡。
他趕緊小跑著湊過去,扒著車窗。
“小叔小叔!你看到我剛才那個朋友沒?又漂亮又颯那個!”
車內,傅沉正對著手機冷聲下達指令:“……她極有可能已經改名換姓,兩個小時內,我要知道她所有的信息。從機場監控開始,重點排查……”
他甚至沒抬眼看一下窗外的侄子,隻是抬手示意他閉嘴。
傅少禹被他小叔周身散發出的駭人冷氣凍得一哆嗦,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但耐不住嘴癢。
等傅沉一掛電話,他立刻又湊上去,帶著點與有榮焉的得意。
“小叔,你看我眼光不錯吧?灼灼人特好!就是最近好像特彆缺錢,愁得我都心疼了。你能不能……先預支點侄媳婦的見麵禮給我?我幫她應應急!”
傅沉的目光終於從手機屏幕上抬起,透過深色的車窗玻璃,冷冷地釘在傅少禹寫滿“單蠢好騙”的臉上。
“她很缺錢?”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卻冷得像冰錐一樣刺人。
“對啊,”傅少禹毫無所覺,用力點頭,“小叔你多給點唄!一百萬……不,五百萬!”
傅沉嘴角勾起一絲極冷的弧度,“她叫什麼名字?”
“溫灼。”
“我看她缺錢是假,”傅沉的聲音淬了冰,近乎殘忍地戳破侄子的幻想泡泡,“你缺心眼是真。”
傅少禹瞬間炸毛!
“小叔!你怎麼能這麼說灼灼!她不是那種人!她要是圖錢,我早脫單八百回了!你趕緊轉錢!其中四百萬是你冤枉她的精神損失費!”
傅沉懶得再聽這蠢貨的噪音汙染。
他收回目光,對前排司機淡淡吩咐:“開車。”
車窗無聲升起,將傅少禹委屈又憤怒的“小叔!”隔絕在外。
黑色的轎車平穩地駛離機場。
傅沉靠在後座,閉目養神,指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膝蓋。
車內氣壓低得嚇人。
幾分鐘後,他睜開眼,再次撥通特助的電話。
“查到了什麼?”
“傅總,正在查,請再給我十……不,五分鐘時間。”
傅沉直接切線。
五分鐘後,特助打來電話。
“傅總,初步鎖定夏小姐開了一輛舊款福特皮卡駛離了機場,最後出現在通往西郊的方向。”
“西郊……”傅沉沉吟片刻,眼底寒光一閃,“西郊那棟彆墅幾年前是不是賣給了一個姓溫的人?你重點排查一下這個溫家。”
“是,傅總。”
傅沉掛斷電話,目光投向車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
夏夏,三年了。
你終於出現了。
這次,我看你能往哪兒逃。
與此同時。
溫灼一路油門轟到底,用最快的速度來到溫家。
推開溫家彆墅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門,熟悉的、混合著昂貴香薰和令人作嘔的虛偽味道的空氣撲麵而來,瞬間扼住了她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