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京墨,你說,如果我告訴傅沉——”
她故意拖長了尾音,欣賞著他瞳孔驟然收縮的瞬間,才慢悠悠地繼續。
“你三年前在地下拳場對我死纏爛打不成反被揍,三年後賊心不死,把我堵在無人的地方……試圖對我用強。你說,他是信你還是信我?”
在她說出那句“試圖對我用強”時,蘇京墨夾著煙的手指抖了一下,煙差點掉落。
“你胡說八道!”
他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聲音陡然拔高,牽動傷處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煙灰簌簌掉落。
他喘著粗氣,眼神凶狠卻難掩色厲內荏。
“傅沉不是傻子!他不會信你的挑撥!”
“哦?是嗎?”溫灼站直身體,睨著他,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她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裙擺,語氣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挑釁,“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賭注嘛……”
“賭什麼?”蘇京墨死死盯著她,胸口劇烈起伏,煙霧在他指間繚繞,耳畔隻有他壓抑的喘息聲。
溫灼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停車場,“就賭你那輛黑色越野車好了。”
“那你輸了怎樣?”蘇京墨幾乎是下意識地追問。
溫灼唇角那抹篤定的、近乎傲慢的弧度再次揚起,“我,不會輸。”
“蘇京墨,離我弟弟遠點。下次你再敢貿然出現在他麵前,斷的,就絕不隻是根肋骨那麼簡單。”
夜風帶著醫院特有的涼意,從樓梯間幽深的通風口呼嘯灌入,卷起她旗袍的下擺,也卷走了她最後那句淬了冰的警告。
她纖細卻挺拔如鬆的背影,決絕地沒入樓梯上方的光亮中,再未回頭看一眼那個因痛苦和憤怒而蜷縮的身影。
回到樓上,江清和立刻上前。
“姐,你沒事吧?”
溫灼捏了捏他緊繃的臉頰。
“把你的心給我好好放在肚子裡,你姐我像是好欺負的嗎?我不欺負人就不錯了,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見你姐吃虧過?趕緊吃你的東西去,彆一會兒明澈從手術室出來你還在吃東西。”
“哦,好。”
江清和乖巧地回到等候區坐下,夾了塊牛肉問她:“姐,你吃飯了沒?你也吃。”
今天一天,事情是一件接一件,心臟就跟坐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溫灼根本沒有吃東西的胃口,也一點不感覺餓。
但她不想讓弟弟擔心,於是撒謊說:“我吃過了,你趕緊吃吧。”
正說著,手術室的門從裡麵拉開。
溫灼以為是江明澈,忙上前,才發現出來的是彆的患者。
雖然大屏上顯示“複蘇”中,但不了解裡麵的情況,溫灼的心始終是懸著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爬過,每一次手術室門打開的聲響都讓溫灼心頭一跳,卻又一次次失望。
就在溫灼感覺自己的神經快要繃斷時,沉重的門再次緩緩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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