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我是傅沉的母親,現在方便嗎?我們見一麵。”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優雅的聲音,征求意見的口吻聽起來更像是強勢的命令。
剛跟他兒子鬨崩,做母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其目的,不言而喻。
一股難以言喻的疲憊和厭煩瞬間攫住了溫灼。
她剛剛經曆了一場情感上的淩遲,耗儘了所有心力去維持體麵,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應付這位貴婦人的彎彎繞繞和威逼敲打。
溫灼看著馬路上熙攘的人群,身心俱疲,語氣是一種懶得偽裝的前所未有的冷淡和疏離。
“不方便。傅老夫人有什麼話,直接在電話裡說就好。”
電話那端的傅老太太似乎沒料到她會如此直接了當地拒絕,停頓了片刻。
再開口時,聲音裡染上了一層明顯的冷意。
“電話裡說,恐怕不太方便。”
溫灼淡淡回應:“不方便,那就不要說了。”
傅老太太冷笑了一聲,“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裝起清高來倒是如出一轍!”
這話像一根毒刺,精準地紮進了溫灼心中最痛楚和敏感的區域。
她想起母親日記裡的憂鬱,想起張佑寧口中的往事,再聯想到自己剛剛經曆的這一切,一股為母親也為自己而戰的尖銳怒火,混著方才無處宣泄的痛楚,猛地衝了上來。
她低笑,反唇相譏,“我是我媽親生的,自然如出一轍。當然,您也不賴,幾十年來拆散兒子跟其女友的手段也如出一轍。”
話音未落,通話就被對方狠狠掛斷。
這就惱羞成怒了?
溫灼輕嗤了聲,收起手機,走進地鐵站。
這個時間,地鐵裡的人不多,有很多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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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雙手環臂,靠在車廂壁上,閉目假寐。
迷迷糊糊間,聽到周圍議論紛紛很是熱鬨。
她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周圍人的目光複雜地聚焦在她身上。
有毫不掩飾的打量和鄙夷,有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也有帶著幾分好奇和不確定的觀望。
一個坐在斜對麵的老太太甚至對著她搖了搖頭,發出輕微的歎息。
“???”
什麼情況?
難不成是眯這一會兒空位沒了,沒給老弱病殘孕讓座,她這年輕人被譴責了?
溫灼忙看了眼身邊兩側,兩側空蕩蕩的沒有人,她一個人獨享五人座。
正疑惑,就聽到一個稚嫩童聲響起——
“媽媽,姨姨這麼漂亮,怎麼會是殺人犯的女兒?”
溫灼循聲望去,隻見對麵座椅上,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小女孩,坐在媽媽身邊,眨巴著好奇的大眼睛盯著她。
那位母親臉色尷尬,慌忙去捂孩子的嘴,眼神躲閃著不敢與溫灼對視。
也是在這眾人之中,溫灼看到了一張憔悴,眼袋深重,卻帶著一絲扭曲快意的熟悉麵孔。
因為這三年來,她沒少被這人“騷擾”。
那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她,仿佛蟄伏已久的毒蛇,嘴角甚至還掛著一抹陰謀得逞的惡毒笑意。
隻一瞬,溫灼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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