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間。
門“哢噠”一聲被反手關上,將外界的喧囂徹底隔絕。
溫灼的腳尖剛剛沾地,後背便抵上了冰涼的門板,而麵前,是傅沉滾燙而堅實的胸膛,像一堵密不透風的牆,將她困在其間。
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氣息,卻絲毫壓不住此刻在兩人之間瘋狂滋長的、帶著侵略性的曖昧。
他低著頭,墨黑的眼眸裡先前那些戲謔與調侃早已褪得乾乾淨淨,隻剩下深不見底的、幾乎要將她吞沒的欲望,像暗流湧動的海,表麵平靜,內裡卻蘊含著吞噬一切的力量。
“灼灼。”
他低喚她的名字,聲音喑啞得不成樣子,俯身,高挺的鼻尖若有似無地蹭過她的,帶起一陣細密的戰栗。
“我要親回去了。”
話音未落,不給她任何反應或逃離的間隙,他的吻便已鋪天蓋地落下。
起初是帶著試探和確認的廝磨,溫熱柔軟。
但這份溫和隻持續了短短一瞬,壓抑了三年的思念、渴望,以及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怨與念,仿佛終於找到了決堤的出口。
這個吻瞬間變得激烈,如同疾風驟雨。
他一手牢牢扣住她的後頸,不容她退縮半分,另一隻手緊緊箍住她的腰,將她更深地按向自己,仿佛要將她揉碎,嵌入骨血。
溫灼的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思考能力都在他強勢的掠奪下繳械投降。
氧氣變得稀薄,她本能地微張開口,卻更方便了他的長驅直入。
唇舌糾纏間,是煙草的淡淡氣息與他身上獨有的清冽味道,混合成一種令人眩暈的蠱惑。
她試圖推拒的手,不知何時已無力地攀上了他的肩膀,指尖下意識地攥緊了他挺括的襯衫,留下淩亂的褶皺。
從最初的被動承受,到後來的微微回應,她生澀的反應像一簇火苗,徹底點燃了他最後的克製。
吻,變得愈發纏綿悱惻,難分難舍。
寂靜的病房裡,隻剩下彼此急促的喘息和唇齒交纏的曖昧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溫灼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傅沉終於稍稍退開,給了她一絲喘息的空間。
他的額頭仍抵著她的,呼吸沉重而灼熱,噴在她的臉頰。
溫灼眼睫濕漉,雙頰緋紅,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蒙著一層瀲灩的水光,失了焦距,隻能依循本能微微喘息。
傅沉凝視著被他吻得紅腫瀲灩的唇瓣,喉結滾動,指腹帶著驚人的熱意,輕輕撫過她的下唇,動作帶著事後的繾綣與占有。
“這才叫親。”他的聲音依舊沙啞,帶著饜足的慵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學會了嗎?”
溫灼惱羞成怒,剛恢複一絲清明的腦子讓她想反駁,可身體的酥軟和心跳的失序卻讓她說不出硬氣的話。
她彆開臉,聲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嬌軟,“……你放開我。”
“不放。”傅沉低笑,得寸進尺地不輕不重地咬了她一下,感受到她身體的瞬間僵硬,才滿意地開口,“賬,還沒算完。”
他再次低頭,意圖繼續這個“清算”過程。
“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像冰冷的錐子,猛地刺穿了這一室旖旎。
緊接著,溫宏遠焦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灼灼,我是爸爸。”
所有的曖昧氣氛瞬間蕩然無存。
溫灼猛地清醒過來,眼底的情動迅速褪去。
傅沉嗓音低啞,“不管他,我們繼續,他不敢進來。”
“適可而止,傅沉。”溫灼把人推開,“彆影響我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