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灼那句“傅沉,你偷看我手機啊?”問得輕飄飄的,卻像根小針,精準地紮在了傅沉那點隱秘的心虛上。
“我沒有!”他矢口否認,眼神卻微微閃爍,“我是在車上給你係安全帶的時候,不小心瞥到的。”
這借口找得實在不算高明,連他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
因為當時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腹肌頭像上,根本沒有看聊天內容。
溫灼也不戳穿他,隻是抱著抱枕,歪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眼神仿佛在說:“編,你繼續編。”
傅沉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乾脆放下筷子,把心裡那壇打翻的醋缸子徹底擺上台麵,酸溜溜地問:“你不帶我去,是不是怕我影響林星染給你介紹小狼狗?”
他不等溫灼回答,又自顧自地開始“詆毀”起她的閨蜜,語氣那叫一個義正辭嚴。
“灼灼,這個林星染人品有問題。明知道你都有我了,還給你介紹彆的男人,她沒安好心!你以後還是少跟她來往為好。”
他越說越覺得有理,伸手想去拉溫灼的手,被她躲開也不氣餒,繼續宣示主權,語氣帶著點幼稚的霸道。
“你都有我了,你不能再要彆的男人。小狼狗不行,小奶狗也不行!什麼狗都不行!”
看著他這副打翻了陳年老醋的樣子,溫灼是又好氣又好笑。
“行,晚上帶你一起去。”
“這還差不多。”
晚上,星辰大酒店樓下。
溫灼把車停在酒店樓下,給林星染打電話。
沒幾分鐘,酒店旋轉門裡走出兩個人。
林星染一身火辣打扮,容光煥發,精神抖擻,像隻偷到腥的滿足貓咪,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老娘很爽”的氣息。
而她身邊那個男人,則形成了鮮明對比。
高大是高大,模樣也周正,隻是此刻蔫頭耷腦,眼底下帶著烏青,腳步甚至有些虛浮,活像是……被什麼妖精快吸光了陽氣,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透支後的萎靡。
溫灼在駕駛座上,透過車窗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嘖嘖”了兩聲,搖了搖頭。
難怪那晚給她發了信息後就杳無音信了,這倆人這兩天怕是都沒出酒店房間吧?
可憐陸承一平日瞧著陽氣十足,不過短短兩天,竟會被“折磨”成這樣。
溫灼推開車門下去,靠在車身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林星染。
林星染走上前,“乖寶,等急了吧?晚上想吃什麼?姐請客!對了,你家傅老板呢?怎麼沒帶來?”
溫灼故意提高了音調,“你不是給我介紹小狼狗嗎?我帶他做什麼?”
林星染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
“乖寶,你是不是誤會我了?我的意思是介紹我的小狼狗給你認識!不是!我的意思是介紹我男人跟你認識!哎呀,也不是,總之就是想跟你介紹一下我男人!你想哪兒去了?”
林星染嗔怒,瞪了溫灼一眼。
“我身邊那些歪瓜裂棗哪個比得上你家傅老板?我還給你介紹小狼狗,你是不是腦子有坑?你家傅老板財大氣粗,人也長得好,要不是他是你男人,這等極品,我肯定下手拿下!”
她這話本是玩笑,說著無心,但聽者有意。
一直蔫蔫的陸承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雖說當年分手是他的錯,他理虧,這兩天他也誠心誠意地道了歉,連帶著身體都快被這個女人掏空了,隻為她能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