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問題,”溫灼的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能穿透皮囊直窺靈魂,“你兒子昏迷了三年,半個月前突然就腦死亡了,這應該不是意外。”
她緊緊盯著陳清輝的眼睛。
果然,陳清輝的眼中瞬間閃過一抹無法掩飾的慌亂,雖然她立刻尖聲反駁,試圖用音量掩蓋心虛。
“腦死亡怎麼可能是意外!他能活三年,醫生都說已經是奇跡了!”
但那瞬間的慌亂,終究是沒能逃過溫灼的眼睛。
溫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沒有拆穿這蒼白的辯解。
真相,往往就藏在這些不經意的反應裡。
她的目光在陳清輝涕淚交加的臉上短暫停留了一瞬,眸底深處,一點寒光如投入靜潭的石子,倏然蕩開,隨即又歸於沉寂。
這一次,她不再停留,徑直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厚重的門在她身後關上,隔絕了陳清輝絕望的嗚咽。
門外,張翊立刻迎了上來。
“她是怎麼進來的?”溫灼問。
“被打暈後帶進來的。”張翊簡練回答。
溫灼眸色沉冷。
與其在這裡跟一個棋子耗著,不如讓她成為引出幕後真凶的餌料。
背後的人,總會再次出手——要麼滅口,要麼接觸。
“那就再打暈,”溫灼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扔回醫院。派人盯緊她。”
“是。”張翊毫不猶豫地應下。
離開安保公司,夜色愈發濃重。
溫灼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依舊沒有傅沉的任何消息。
她沒再耽擱,立刻給他打電話。
關機?
這不正常。
就算昨晚他喝醉,現在也該醒了。
一種隱隱不安的預感,像冰冷的藤蔓,悄然纏上溫灼的心臟。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轉而撥通了張合的電話。
張合和王文浩是跟傅沉一起出國的,他們的手機,總不至於也關機。
電話響了幾聲後被接通。
“溫小姐。”
張合的聲音傳來,一如既往的沉穩,但溫灼卻敏銳地捕捉到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張合,”溫灼直接開口,語氣急切,“傅沉在你身邊嗎?讓他接電話。”
電話那頭,陷入了幾秒鐘的沉默。
這短暫的沉默,讓溫灼的心猛地一沉,那股不安的預感瞬間攀升至頂點。
她握著手機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手機都要握不住。
她猛地抬起另一隻手,用力摁在顫抖的手背上,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
“先生他,”張合的聲音傳過來,有些沉重,“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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