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的手折了。
張起靈在他背包中翻找出了繃帶,胖子和潘子在附近找了些大小適中的木棍,綁在黎簇的手上固定。
吳邪顯得有些憂心忡忡,但黎簇知道自己恢複的快,倒是不太擔心。
落在其餘幾人眼裡,就顯得黎簇格外缺心眼。
收拾妥當後,吳邪想要帶阿寧走,黎簇卻持反對意見。
“這裡的蛇太多,我們尚且自顧不暇,讓阿寧早日入土為安吧。”
阿寧已經死了,何必讓她死後都不安寧。
胖子胡思亂想一通後,也想著趕緊把這女人埋起來,黎簇開團他秒跟。
“是啊天真,小簇手骨折了,小哥也受了傷,咱哥幾個連自己都顧不上。”
胖子苦口婆心勸道:“這人死了就隻剩下臭皮囊,在這種鬼地方糾結這些沒有用。”
最終,幾人一起將阿寧的屍體埋在了地下。
黎簇最後看了一眼那微微隆起的土丘,壓下心頭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轉身,聲音帶著一種刻意的平靜和不容置疑:“走吧。”
阿寧的死像是一記警鐘,逼迫著黎簇開始思考,如何才能走出與命定軌跡不一樣的路。
沒有過多的哀悼,也沒有煽情的告彆,眾人沉默地收拾好行囊,再次踏入雨林深處。
黎簇走在吳邪旁邊,包紮過的手臂隱隱作痛。
他刻意保持著一點距離,卻又讓吳邪能清晰地看到他因為疼痛而微蹙的眉頭和略顯蒼白的側臉。
眾人一路往前趕,隨著溫度升高,周圍的濕度升高,胖子都喘的要命。
突然前麵的峽穀出現一個向下的坡度,走到最下麵後就看到了峽穀的出口。
這是西王母宮的一個入口,周圍都是沼澤,好在淺處有雕像的一部分突出水麵。
這塊突出的石頭相對平坦乾燥,五人都精疲力儘,坐下來休息。
“我滴個親娘嘞。”王胖子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可算到了個能喘氣的地方了,胖爺我這身神膘,都快被這鬼林子醃入味了。”
黎簇也長長舒了口氣,美中不足的是剛剛淌過沼澤,現在渾身上下都被汗水和泥漿包裹著,被陽光一曬更是不得了。
黎簇喪著臉,隻感覺身上能搓出二斤泥,這破雨林,簡直是桑拿加泥坑二合一豪華套餐。
好在這裡有水係聯通,雨水從峽穀衝刷下來,用水問題得到了解決。
吳邪在這堆人裡算精致的了,緩過勁來後就起身打水準備清洗自己的身體。
黎簇眼睛一亮,也跟著站起來,胖子第一個察覺不對勁。
“哎哎。”胖子坐起身喊道:“小簇,你乾什麼去?”
黎簇看了胖子一眼:“胖哥,我想洗洗。”
“洗什麼洗!你手臂都不能亂動,老實待著吧。”
黎簇搖搖頭,態度很堅決:“我會注意的。”
說著,黎簇就往水邊走去。
胖子愁得啊,這孩子看著乖,怎麼時不時就難搞的不行,倔驢的程度某些時候與吳邪稱得上是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