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黎簇就醒了。
昨晚胖子和吳邪都喝了甜酒,此刻吳邪還在睡,呼吸勻稱。
黎簇盯著他看了兩秒。
如今年齡段的吳邪唇紅齒白,睡覺的樣子看起來毫無防備。
黎簇很快收回視線,爬起來穿好衣服,大搖大擺出了門。
清晨的瑤寨沒有城市的喧囂,空氣裡帶著草木的清香。
黎簇看著遠處的山林伸了個懶腰,決定去林子裡轉轉。
他沿著小路往林子深處走,順手摘了幾個野果子,邊走邊啃。
白來的沒好貨,這果子酸得他齜牙咧嘴。
他環顧四周,目光鎖定在高腳樓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
這樹枝葉茂密,視野極佳,是個絕佳的觀察點。
三兩下爬上樹後,黎簇找了個舒服的枝丫坐下,悠哉悠哉地晃著腿,一邊啃果子一邊盯著林子邊緣。
這附近要是真有人盯梢,肯定還會再來。
結果黎簇等了半天,連隻耗子都沒見著。
等待的過程枯燥乏味,林子裡的微風很涼爽,時不時傳出的鳥叫也很催眠。
黎簇打了個哈欠,眼皮越來越沉……
不知睡了多久的回籠覺,黎簇突然感覺四肢沉重,極不舒服的感覺將他驚醒。
他猛地睜開眼,身上投下斑駁樹影,天上太陽已經升起。
黎簇還有些不清醒,微微一偏頭,卻看到不遠處的草叢裡,站著一個黑衣男人,正鬼鬼祟祟的朝著他們住的高腳樓那邊看。
這人穿著一身有些破舊的黑衣,隻露出一雙眼睛,肩膀塌陷的弧度有些詭異。
看來守株待兔還是有點靠譜的。
黎簇眯起眼睛,低頭看了看手裡剩下的酸果子,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送你個見麵禮。
他瞄準那人的後腦勺,用力一扔。
“啪!”
卻不想那男人格外警覺,抬手就將果子抓在手中。
塌肩膀抬頭望向果子扔來的方向,語氣森冷:“誰?!”
黎簇從樹上跳下來,身形不見晃動,隨手拍了拍身上的沾著的樹葉。
黎簇微微抬眼,揚起唇角:“哈嘍啊,要一起吃早餐嗎?”
塌肩膀警惕地後退兩步,並不回話,似是在打量黎簇。
黎簇歪頭:“大叔,不理人是個很不禮貌的行為,遇到脾氣不好的——”
塌肩膀並不想暴露自己,轉身就要跑。
“可是會被打的。”黎簇掄起拳頭就朝他揮去。
塌肩膀一個側身,反手朝黎簇的腦袋攻去,黎簇忙抬起手抵擋。
塌肩膀半點不戀戰,轉身又要走,後背袒露出來,被黎簇抬起一腳踢個正著。
這下可把塌肩膀惹惱了,雙手如鷹爪般,朝著黎簇的咽喉狠狠抓去。
黎簇趕忙向後仰身躲避,同時抬起手臂格擋。
眼下黎簇放開手腳,塌肩膀也身手了得,兩人打得有來有回。
這邊打鬥的聲音逐漸變大,塌肩膀有所顧忌,最後隻以黎簇腹部被挨了一拳結尾。
那人逃跑的背影快到極致,黎簇低頭捂著腹部,一抬眼人就沒了。
黎簇也沒追,隻是盯著他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這身手,看著有點眼熟啊……”
黎簇抬頭看看天,時間也不早了,於是轉身回去。
阿貴家中的吳邪神情有些急躁,一看到小院門口的黎簇頓時眼睛一亮:“黎簇,你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