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吳邪又和胖子討論了一些指導方向。
說到最後,胖子對一邊安靜旁聽的雲彩咧嘴一笑,“看來我們接下來可能要常駐了,雲彩妹妹,咱們相處的時間長著呢!”
雲彩聞言,抿嘴笑了笑,眼神卻不自覺地飄向一旁低頭思索的張起靈身上。
隻這時的四人,心思都撲在圖紙和後續安排上,沒有人注意到雲彩那短暫卻複雜的眼神,和她微微絞緊的手指。
吳二白這次帶來了幾百人,阿貴家附近的幾個高腳樓都被他包了下來,阿貴和雲彩很快回去做事了。
討論完畢後,吳邪拖家帶口,領著三個病號一起去醫院食堂吃病號餐。
黎簇的腿受了傷,吳邪就在他身後推著輪椅。
或許是力求平穩,吳邪推得很慢,反而要旁邊胖子和張起靈兩個傷員來將就他的速度。
黎簇受不了了:“吳邪。”
“嗯?”吳邪立馬應聲,心裡美滋滋期待著黎簇的誇獎。
黎簇蹙眉道:“依你這個速度,等我們到食堂,連泔水桶都被食堂阿姨推走了。”
吳邪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黎簇會這樣說。
吳邪自認為自己剛才的舉動非常的細心體貼,半點都沒有讓黎簇被顛到。
他還以為黎簇會溫柔誇讚他,結果隻等來了一句無情的催促。
“哦。”吳邪心裡委屈,“那我快點。”
黎簇舒服靠在輪椅靠背上,心安理得享受吳邪的伺候。
……
在醫院待了沒兩周後,四人就出院了,又回到了羊角湖邊。
這次吳邪帶了專業的打撈工具,更多的東西被打撈了上來,卻也沒有發現什麼關鍵線索。
黎簇靠坐在一塊光滑的大石頭上,嘴裡叼著一根隨手扯來的草莖,百無聊賴地看著平靜的湖麵。
他身上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但後背那道最深的傷疤還有些隱痛,加上他對水下探險實在興趣缺缺,就被光榮地賦予了“岸上警戒”的重任。
看湖,看山,看雲,黎簇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打瞌睡。
就在這時,一陣不同尋常的嘈雜聲從遠處的山道上傳來。
黎簇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隻見山道上,一群人正朝著湖邊走來。
打頭的是幾個當地村民,黎簇在其中看到了雲彩,但他們的身後還跟著另外一群穿著很城市化的人。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們中間還牽著十幾頭健壯的騾子,騾子背上,馱著一個個鼓鼓囊囊的大包裹。
這群人一到湖邊,立刻展現出極高的效率,迅速開始有條不紊地搭建帳篷。
同時,有人開始解下騾背上的包裹。
當那些包裹被打開時,黎簇的眼神瞬間變了。
那裡大包裹裡,竟然有好幾隻水肺,其餘很多物資看上去也像是潛水設備。
雲彩正在跟旁邊的幾個村民聊天。
黎簇眯起眼睛,從石頭上站起身,隨便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朝著雲彩那邊走了過去。
途中,一個滿口京腔的男人正在吆喝那些村民乾這乾那的,黎簇瞥了一眼就沒再搭理。
卻沒想到那個男人看到黎簇,卻主動打起了招呼,“哎,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