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看著就不像是能指望得上幫忙圓謊的樣子。
黎簇聳聳肩,輕飄飄道:“張起靈給我講笑話呢。”
吳邪:“……啊?”
吳邪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剛才扯爬山虎太用力導致幻聽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張起靈。
這悶油瓶哪一點跟“講笑話”這三個字沾邊?說他是冷笑話的終結者還差不多。
胖子也愣住了,“啥玩意兒?”
胖子上下左右地打量著張起靈,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人。
“哎喲我去,小哥你還有這隱藏技能呢?深藏不露啊,胖爺我跟你出生入死這麼多年,連你放個帶響的屁都沒聽過,你居然會講笑話?”
黎簇看著下麵兩人那副見了鬼的表情,尤其是吳邪那張寫滿了“你驢我呢”的臉,詭異地被一種惡作劇得逞般的快感取代了。
黎簇煞有其事地搖搖頭,繼續睜著眼睛說瞎話,語氣還帶著點惋惜。
“那倒也沒有。”
黎簇頓了頓,在吳邪和胖子更加迷惑的目光中,慢悠悠地補了句,“這笑話沒什麼意思,我聽完都沒笑。”
他下巴朝下麵那個麵無表情的張起靈點了點,“他自己笑了。”
胖子和吳邪表情有些幻滅。
小哥講笑話?!
還講完黎簇沒笑?他自己笑了?!
這個畫麵光是想象一下,就充滿了毀滅性的荒誕感和一絲難以言喻的驚悚。
這比霍老太太下跪還讓人難以接受
吳邪的表情徹底裂開了,嘴巴微張,眼神呆滯,仿佛三觀正在重塑。
一直沉默的張起靈,也終於有了反應。
他麵無表情轉過頭,平靜無波地看向房梁上那個正大放厥詞,肆無忌憚抹黑他的黎簇。
那目光沒什麼情緒,但黎簇就是感覺後頸一涼,仿佛被什麼大型貓科動物無聲地鎖定了一下。
黎簇眨眨眼,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開始研究房梁上積的灰有多厚。
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胖子在道上混這麼多年,迅速接受了張起靈的新人設,“得得得,小哥高興就行,他就是上廁所笑我都沒意見。”
胖子拿過一塊毛巾,利落地將它撕成了四塊,“咱們先乾活,再磨蹭下去,咱們沒被琉璃孫那幫孫子砍死,倒先得個塵肺光榮犧牲了。”
他把四塊小毛巾往水桶裡一扔,“來,一人一塊,開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