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剛才的這句話,你的比率大概率又要上升幾個百分點了。”
黎簇咬緊後槽牙,心底一陣暴躁。
去他媽的狗屁比率!罵一句打一下手就要漲忠誠度?
這運算部門是神經病編程的嗎?!
汪岑看著黎簇那副仍顯得憤懣的樣子,幾不可查地搖了搖頭,似乎覺得有點可惜。
他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拿起了掛在黎簇床尾的病曆簽字板,翻看著上麵的記錄
“我看你精神恢複得挺不錯,我們先說一下你的身體狀況。”
他指了指黎簇的胸部位置。
“其他地方都還好,有些擦傷和輕微腦震蕩,唯一比較麻煩的是,你吸入的強堿氣體對肺部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
“雖然及時處理了,但以後必須避免再接觸到任何刺激性氣體和濃烈灰塵,否則會加重病情,甚至引發更嚴重的後果。”
他抬眼看了看黎簇,繼續道:“所以,後續的體能訓練,我會根據你的具體情況,重新為你設計一套方案,儘量避免對肺部造成過大負荷。”
黎簇就靜靜地靠在床頭,冷眼看著他自說自話,仿佛在聽一個與己無關的通知。
汪岑仿佛沒看到他的冷漠,視線又落到他後背的方向。
“你的後背我也看過了,那些傷痕看上去是舊傷了,愈合得不錯,但對於美觀確實會有影響。”
汪岑語氣平淡地像是在討論天氣。
“我們會給你後背的疤痕進行磨皮處理,之後會根據這些疤痕的基底形態,為你紋上屬於汪家人的鳳凰紋身。”
“這會是你新生的開始,也是榮耀的象征。”
黎簇:…………
他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或者是不是這次的傷勢影響到了聽力理解能力。
這一定是在開玩笑,或者他的理解能力真的因為腦震蕩出了嚴重問題。
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靜靜地看著汪岑,試圖從對方臉上找出一絲一毫開玩笑的痕跡,但汪岑的表情認真得不能再認真。
黎簇深吸一口氣,用儘可能平靜的語氣開口。
“我不會聽什麼口水課,也不會參加你們搞的什麼體能訓練,更不會在我身上弄些亂七八糟的紋身。”
他的拒絕清晰而直接。
汪岑對於他這番“宣言”,隻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並沒有進行反駁或者勸說。
仿佛黎簇隻是在鬨小孩子脾氣,遲早會“懂事”一樣。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站起身。
“你的腦震蕩還需要一段時間恢複,難為你打著精神聽我講這些,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你就好好休息吧,不會有人來打擾你。”
他又叮囑了幾句“好好休息”、“按時吃藥”之類的話,便轉身,步履平穩地走出了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房間裡終於隻剩下黎簇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