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黎簇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墨脫這地方,寒冷潮濕。
對於黎簇這種體內寄宿著黑毛蛇王幼體的人來說,實在算不上友好。
外麵寒風呼嘯,室內卻因燃燒充分的炭爐和厚實保暖的毛氈形成了溫暖的屏障。
飯菜有跟著的汪家人準時送到門口。
黎簇就這麼窩在房間裡。
此刻,他捧著一杯熱乎乎的酥油茶,望著窗外連綿的雪山。
總的來說,這次外出任務,他過得還挺舒坦。
……
另一邊的吳邪,可就沒這麼愜意了。
他敏銳地發現喇嘛廟裡多了不少生麵孔。
看起來像個驢友團,但口音多帶粵語腔調,像是從香港或廣東那邊過來的。
他們聚在飯堂吃飯,看似隨意,但吳邪的直覺告訴他,這群人沒那麼簡單。
之後,吳邪也“順理成章”地發現了郵局裡張起靈的油畫和那座披著衝鋒衣的張起靈雕像。
並且,吳邪還從衝鋒衣內袋裡摸到了一個防水袋。
裡麵有一張寫著德文和數字“02200059”的紙條。
這串數字,如同燒紅的烙鐵,燙得他靈魂一顫。
興奮之餘,他立刻給遠方的胖子打去電話。
然而,在電話交談中,胖子幾句話,像冷水般澆醒了他。
他漸漸意識到,從郵局的畫,到這裡的石像、紙條……
一切都太巧合了,巧合得像一個精心編織的陷阱。
有人,在用關於小哥的一切,釣他這條魚。
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脊梁骨,比墨脫的風雪更冷。
他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和胖子約定儘快彙合後,便開始了自己的反擊。
回到房間,吳邪悄無聲息地忙碌起來,布置了一些陷阱。
直到晚上,吳邪才出門去喇嘛廟的食堂。
吳邪看到,那群香港人雇傭的幾個腳夫在門口抽煙。
他們抽的就是吳邪昨天買的那一種,這是墨脫最好的煙。
吳邪昨天在招待所裡故意丟掉半包煙。
如果他們不是非常專業的隊伍,就一定會撿起來抽。
事實證明,吳邪猜對了。
而這些人,確實在監視他。
吳邪不動聲色坐到那些香港人邊上,對每個人都進行了觀察。
他發現,這群人中至少有三個身手絕對不會差。
吳邪點上煙,朝其中一個女人走了過去。
“美女。”他走到她邊上,笑道:“我這兒有速食麵,我吃了你這裡的東西,要不要來一碗?”
那姑娘抬起頭,看了看吳邪手裡的麵,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吳邪的臉。
姑娘忽然嗤笑一聲,反手極其迅速地把吳邪叼在嘴裡的煙抽了出去,徑直叼到自己的嘴裡。
她吐出一口煙圈,對著吳邪,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棄和戲弄。
“麵你省省吧,這煙老娘笑納了。”
她邊上的幾個男人立刻爆發出一陣哄笑。
吳邪內心平靜無波,他早已不是從前那個小天真了。
“我叫吳邪,”他看著那女人,繼續道:“美女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人看了看吳邪,皺緊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