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杏蹲了下來,目光卻先是掃過地上昏迷的黎簇。
確認吳邪和胖子沒有趁她不在,對簇教做了什麼後,張海杏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吳邪身上。
“吳邪,”她開口,聲音壓得很低,透著股冷漠,“那個‘屍玉’肚子裡的東西,我還是沒有頭緒。”
吳邪心中警惕,沒有接話。
張海杏繼續道:“但顯然,那玩意兒爬了出來,當時這裡到處都是泥漿,它一定混在泥漿裡,剛才被衝出去了。”
吳邪看著她冷靜分析的樣子,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剛才你出去,不是去發報,是去找那個東西了?”
張海杏冷冷地笑了一下,那笑容裡帶著一絲嘲弄,算是默認。
“找到了沒有?”吳邪追問,心跳開始加速。
張海杏點了點頭,語氣平淡無波:“找到了。”
“在哪兒?快帶我去看,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吳邪追問道。
張海杏的目光如同毒蛇般鎖定在吳邪臉上,緩緩吐出三個字:“就在這兒。”
“什麼?”吳邪一愣,下意識轉頭四顧,“哪兒?”
就在他轉頭的瞬間,張海杏突然暴起發難。
她動作飛快,一下把吳邪手上的紗布撕掉,緊接著將吳邪的袖子猛地撩了上去。
吳邪低頭,駭然發現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無數黑色棉絮般的紋路。
“這是怎麼回事?”吳邪驚呼出聲,一股寒意瞬間竄遍全身。
張海杏語氣冰冷,如同宣判。
“我們剛才都接觸了泥漿,但隻有你的體質能和這些泥漿中的某些物質產生融合,泥漿裡的成分已經滲入到你的體內了。”
她死死扭住吳邪的手臂,將他整個人粗暴地扭轉過去,用早已準備好的繩索迅速反綁住他的雙手。
張海杏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寒風,“而這,就是你被選中,必須來到這裡的理由。”
吳邪又驚又怒,破口大罵:“張海杏,你他媽乾什麼?!”
見張海杏充耳不聞,隻是繼續用力捆綁他的雙腳,吳邪怒火攻心,厲聲威脅。
“張海杏,彆以為你是個女人我就不敢動手,你再發神經,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張海杏聞言,突然停下了動作。
她抬起頭,臉上露出一個極其怪異而輕蔑的笑容。
“我不姓張。”她一字一頓地說道,聲音裡充滿了嘲諷,“你以為,手指長得長點的人,就都姓張嗎?”
吳邪如同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失聲大叫:“你他娘的到底是誰?胖子!胖子!救命啊!”
張海杏冷哼一聲,用力將吳邪的雙腳也捆結實,然後像丟垃圾一樣把他推翻在地。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吳邪,如同看著一個即將被處決的囚犯。
“你們的結局,早就命中注定了。”她語氣平淡,卻帶著令人絕望的冷酷。
“沒想到,你們竟然還膽大包天,敢冒犯簇教。”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語氣甚至帶上了一絲快意。
“至於那個死胖子,我在外麵給他設了個套,以他那種性格,現在恐怕已經死了吧。”
吳邪猛地抬頭,死死盯住張海杏,從牙縫裡擠出那個稱呼。
“簇教……簇教,你是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