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姝走到江潯身後,腳步有些奇怪。
薑鴛快步走到她麵前,關心道:“你的腳怎麼了?”
“剛才下馬的時候,不小心崴到腳了,阿兄已經幫我處理過了。”沈明姝細聲細氣地解釋,聲音有些小。
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彆的什麼。
薑鴛也不疑有他。
怪不得兩人剛才不見了。
目光落在沈明姝臉上,又發現一處奇怪的地方。
她的臉頰怎麼這麼紅。
崴腳不應該是疼得泛白嗎?怎麼還會紅呢?
薑鴛想再問點什麼。
卻聽江潯忽然開口,“時候不早了,先回去吧。”
薑鴛以為他是顧念沈明姝的傷勢,點了點頭。
三人分彆。
——
回到沈府後,江潯不放心,又叫了府醫去小團齋,為沈明姝再看一看。
但他沒有過去。
夜色沉沉,聽鬆軒。
江潯忽然睜開眼。
屋中一片寂靜,唯有窗外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
他額角沁著汗,呼吸沉重,胸膛起伏不定。
低頭一看,已經硬得發疼。
夢境殘留得太過真實了,她的臉仿佛還浮現在眼前,明豔、倔強,帶著不願屈服的羞紅,在他身下顫抖著叫他。
“阿兄……”
聲音帶著點哭嗆,又軟又啞。
他閉了閉眼,喉頭微動。
抬手握了上去,卻沒什麼用,隻覺得那股脹意沿著脊背往上竄。
他轉眸看向床榻邊的玉佩。
她白日咬著的那枚。
他看著那玉佩出神了片刻。
忽地伸手,將它拿了過來。
那玉佩帶著她的氣息。
一靠近唇邊,腦海裡就浮出她那副仰著頭、睫毛顫動的模樣。
那時,她唇瓣張著,玉佩橫在齒間,唇上還有一層微紅的水光。
他喉結一動,將玉佩含入口中。
閉上眼,動作緩慢地動了起來。
玉佩在齒間輕輕磕著,他像是嘗到了什麼,又像是在懲罰自己——
每一下,都是煎熬。
他動作克製,卻依舊漸亂,額上的汗一滴滴落下。
手指愈發用力,直到身體猛地一顫,才低低地悶啞出聲。
玉佩從他口中滑落,落在錦被上,沾著點熱氣。
他喘了好一會兒,才抬手捂住眼。
苦笑一聲。
——
西南的天冷得很快。
風卷著山嶺的寒意從曠野深處刮來,天色灰沉,雲層厚得像是壓在人的頭頂。
蕭崢站在風裡,身上隻穿了薄甲。
虎青快步過來,手裡拿著一件披風,剛要替他披上,蕭崢就製止了他。
他認出那件披風是他臨走的時候,林青妍送的。
“不要這個,之前沈明姝送的那些披風,可帶來了嗎?”
“給我拿過來一件。”
虎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沒聽到回應,蕭崢有些不滿,轉頭掃過他。
虎青立刻低頭,猶豫了一瞬,才道:“沈小姐之前送來的披風,您說穿舊了,賞給了護衛幾件,有的給了後院雜役,說……說拿去鋪狗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