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藏著濃濃的輕視。
蘇舒窈也不拐彎抹角，開口便道：“想請王先生助我，成為九皇子正妃。”
王先生端茶的手一頓。
抬起頭來，似在審視。
緊接著，他輕笑了一聲，吹了吹水麵浮沫：“就你？一個落魄侯府的養女？”
“就我。”蘇舒窈淺淺一笑：“王先生是乾大事的人，這點小事都不能辦到，怎麼謀劃大事？”
王先生放下手中茶盞，茶水隻剩一半。
“蘇姑娘，在下可不吃激將法。”
“這皇城根下，長得好看的姑娘就多了，蘇姑娘要成為九皇子正妃，可不能光憑嘴說，總要有點依據。”
“按照姑娘的身份，給九殿下當個侍妾都夠嗆。”
“在下可是聽說，九殿下不近女色，性格殘暴，接近他的女子，都沒有好下場。”
王先生眼中輕視更加濃鬱：“像你這般大的女子都很天真，覺得自己是世間獨一人，能讓浪子回頭，能讓惡徒放下屠刀，能感動冷心冷肺之人，殊不知，這一切都是幻想罷了。”
蘇舒窈笑了笑，將令牌放到桌上，兩隻並攏推了過去：“請先生幫忙做事，當然不會信口開河。”
“這是九殿下去外地辦事，走之前特意留給我的令牌，王先生可以親自驗一驗令牌真假。”
王先生看到令牌上的雙龍紋，差點沒握緊茶盞。
令牌乃銅製，半個手掌大小，正麵篆書“守衛”二字，背麵則是“指揮使楚翎曜”幾個大字。
“你......”王先生眼中輕視一掃而空，多了幾分興味，態度也正色起來：“姑娘今後什麼打算？”
蘇舒窈心知魚兒已經上鉤，笑道：“成為九皇子正妃之後，當然是繼續往上攀。”
王豎秉果然動搖了。
這女子所謀不小！
“不知道王先生是否願意幫忙？”蘇舒窈笑道：“王先生，我脾氣好，你說什麼我都聽。”
王豎秉雖然動搖，但心中還有些擔憂。
女子容易被情愛所困，到時候蘇舒窈成了九皇妃，有了孩子，天天困於內闈之爭，他可不願。
還要進一步試探。
“不知道蘇姑娘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蘇舒窈心知對方顧慮，笑道：“下一步，掙錢，掙很多的錢。”
王豎秉撇了撇嘴，果然還是頭發長見識短，要嫁入皇家，單憑商賈身份怎麼可以。
他正要表示否定，便聽蘇舒窈道：
“半個月後，都察院會奉命查抄吏部侍郎元家，我想在抄家的時候，渾水摸魚，偷偷轉移元夫人私藏的金磚。”
王豎秉聽後立刻放下手中半盞茶，雙眼一亮，露出幾分迫不及待。
“這件事雖然難辦，但也不是不可為之。蘇姑娘，你詳細說說，吏部侍郎因為什麼被抄家，誰來抄家，吏部侍郎得罪了誰？元家是個什麼情況？”
蘇舒窈嘴邊笑容漸漸加深：“王先生這是願意為我做事了？”
王豎秉心裡一緊，隨即笑開來。
沒成想他恃才傲物一輩子，竟然會被一個小姑娘牽著走。
“是的，在下願意為姑娘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