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翎曜以為,蘇舒窈會摸他喉結上那顆小痣。
畢竟她覬覦已久。
每次見麵,她的目光都會若有若無地在喉結那顆小痣上留戀。
她甚至想吻上去。
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脖頸上,就連口水都沒咽一下。
沒想到她卻伸手摸了他的腰。
沒有防備,當然會敏感。
可惡。
有種被偷襲的感覺。
他張口想解釋,又怕引得蘇舒窈的興致轉移到喉結那顆小痣上,提出更多更過分的要求。
無奈閉上嘴。
腰上貼了一隻手,很小一隻手,纖長的手指,柔弱無骨。
輕輕貼上來,好似在丈量尺度。
雖然那隻手並沒有亂摸亂揉,楚翎曜還是感覺櫃子裡的空氣越來越悶熱。
熱得讓人喘不過氣,快要窒息。
身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腳底一直蔓延到脊背。
雖然不難受,卻讓人無法忍耐。
他忽然發現一個事實:他是真的很敏感。
“摸夠了嗎?”
“沒有。”
蘇舒窈忽然覺得,此時的九殿下好似一隻被人強行揉搓的小貓咪。
利爪收起,耳朵貼著頭皮。
因為揉搓那個人是她,所以他即使想反抗,也拚命忍耐。
有種特彆的萌感。
好喜歡,好像再摸一會兒。
櫃子裡的空氣越來越甜膩,楚翎曜覺得,他再不離開,渾身的血液快沸騰了。
推開櫃門,他大步走了出來。
漆黑的眸子看似平靜無波,卻藏著無聲的暗湧。
他必須要說點什麼,讓悶熱黏膩的空氣冷淡下去。
“為什麼剛知道生辰?”楚翎曜快步走到窗邊,月光灑在側臉,睫毛拉出長長的陰影。
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睫毛還在顫抖。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讓心跳緩和,可是身體依然燥熱。
“你......長這麼大,就沒過過生辰?”
蘇舒窈跟在後麵走了出來。
“殿下,我是從善堂抱回來的。當初侯爺看上了蘇明珠的奶娘,想要勾搭。雖然奶娘拒絕了,但萬氏知道以後還是很生氣,找借口罰了奶娘,奶娘氣不過,抱著蘇明珠跑了。”
“我是被抱回來代替蘇明珠的棄嬰。”
“昨天,我才從大伯娘口中得知自己的生辰。”
得知自己的生辰,她看似很開心,聲音也透著一股雀躍,楚翎曜卻從中聽出了暗含的心酸。
宮裡得寵的公主每年都過生辰,每次距離生辰半個月,內務府便會開始準備。
女子困於內宅,不能像男子那般出門建功立業,生辰在女兒家看來,是頂頂重要的大事。
每年隻有生辰那一天,才會被全家重視。
“及笄呢?”楚翎曜的聲音有些啞:“及笄怎麼過的。”
“及笄那日,我自己買了根簪子。一根玉簪,珍寶閣買的,五百兩銀子,很貴。”
“秋霜幫我梳了發髻,我自己幫自己簪發。”
她儘量讓口氣變得輕鬆。
日子越來越好,強者不會沉浸在過去的苦難裡。
可是兩世的委屈,還是輕易地泄露了出來,尾音還是沾染了一絲哽咽。
蘇舒窈深吸一口氣,儘量讓心情平和:
“殿下,你的生辰怎麼過的?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還會收到好多禮物、好多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