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寅時,蘇舒窈卻一點睡意全無。
還是楚翎曜主動開口:“今日你生辰,該休息了。白日慶生的時候,怕沒精神。”
楚翎曜站起身要走。
他的骨架很好,一副渾然天成的寬肩窄腰,玉帶收緊,勾勒出緊實的腰線。
蘇舒窈舍不得他走,“今日我生辰,殿下,讓我抱抱,可好?”
帶了一絲鼻音,好似祈求施舍的小狗。
楚翎曜冷哼一聲,暗罵對方詭計多端,剛才利用生辰要求摸他,現在又要抱。
卻沒有拒絕。
“隻能抱一下。”
“謝謝殿下。”蘇舒窈重重地抱上去,埋在他胸前,貪婪地嗅聞著他身上的氣味。
熟悉得讓人安心的鬆木香氣瞬間盈滿鼻腔。
耳朵貼在胸口,能清楚地聽到九殿下的心跳。
“砰——砰——砰——”
九殿下的心跳好有力量,隨著她抱得越緊,跳得越快,仿佛下一秒就會蹦出胸腔。
九殿下的身體也越來越熱。
蘇舒窈剛抱上去的時候,錦袍貼著臉,有些涼,沒抱一會兒,便感覺熱得發燙。
就在蘇舒窈覺得對方身體熱得不正常的時候,楚翎曜捏著她的肩膀把她推開。
“夠了。”
聲音啞得不行。
“本王要走了。今晚再來看你。”
說著,身形一閃,便消失了。
當晚,蘇舒窈做了個美夢。
第二天早上醒來,看見桌上多了一袋奶疙瘩。
上次她在九殿下麵前念叨,想吃的奶疙瘩。
九殿下到外地做任務,還不忘給她帶土特產。
放一顆在嘴裡,整個人都甜了起來。
~
第二天一早,楚翎曜穿著一身玄色蟒袍,來到鎮扶司詔獄。
“把人給本王抓來!”
王詡被再一次被錦衣衛抓進詔獄,人都是懵的。
“大、大人,小的全招了,小的也按照大人的要求做了,大人饒命啊!”
楚翎曜盯著人看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
王詡被盯得毛骨悚然,差點被嚇尿,不住求饒。
“大、大人,上次燙傷的地方還沒好,大人要是再行刑,蘇姑娘交代的任務就完不成了,大人。”
就在吳遠山以為九殿下要行刑的時候,楚翎曜轉頭看向身邊的下屬:
“他長得怎麼樣?”
吳遠山:“......”
上次的成語儲備已經用完,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他瞄了魏千戶一眼。
魏千戶會意,上前一步道:“殿下,這人咋一看還行,小姑娘就喜歡他這種儒雅公子。但是吧,經不得細看,比不過殿下一根小拇指。”
“他隻不過有一副皮囊,卻沒有風骨,稍微一威脅,就什麼都招了,出賣朋友、沒有義氣、更沒有骨氣。”
王詡:“......”
你們是錦衣衛啊,光聽“錦衣衛”三個字就讓人聞風喪膽啊!
還有,你踏馬是稍微威脅一點嗎?
烙鐵把他的肉都烤焦了!
魏千戶繼續:“總的來說,這人不及九殿下氣質卓絕、雅韻天成。”
“但凡有些見識的姑娘,都瞧不上這種人。”
簡單幾句話便踩著王詡誇讚了楚翎曜,順帶還拉著誇讚了蘇舒窈。
直聽的楚翎曜嘴角上揚。
楚翎曜看著王詡的臉,眼眸一沉:“上點刑,看不出外傷那種。”
這人還要留著幫蘇舒窈辦事,不能傷太重。
王詡:“......”
上完刑,楚翎曜命人拿來一支毛筆,在王詡臉上寫了個大大的“醜”字。
“以後再犯事,便把這個醜字紋到他臉上去!”
王詡:“......”
從詔獄出來,楚禦凜叫來屬下:“去善堂查一查,十七年前被威遠侯府領養的女嬰,可曾留下生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