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擺明了就是不好說話,我已經把解決方法都告訴你了。
萬一那女人真的把公家找來對峙,每個月去領錢的是你齊曉燕。
我們家裡穿的用的,光靠我一個人一個月六十塊錢的工資根本不可能買得起。”
這還是許卿安之前直接點出來的,君海文這才驚覺家裡人好像是有些過於得意忘形了。
不能見光的錢都敢這麼不要命的花,真是不會吃東西。
“如果李四霜她們非要我們賠三千五百塊,公家查出來我們確實冒領了君無恙的錢,你以為人家在意是兩千多還是三千多嗎?”
因為許卿安來勢洶洶,齊曉燕也不敢說什麼大話了。
要真有個萬一呢?
心在滴血。
“我們要是不還呢?”
君海文沒想到齊曉燕這時候還能說出這種智障話來。
“你們也看到了,李四霜她兒媳婦一進來就沒打算和我們打感情牌,想來也是恨極了我們之前沒有將他們看做一家人。
所以,她今天就是來討錢的。”
君海文撈起自己的公文包。
“那小賤人說要去我廠裡打探情況,我得趕緊去看看。”
“哎!阿文~”
“你先等等,把話交代清楚。”
錢梅芝和齊曉燕一起喊,君海文都頭也不回的走了。
“娘,那現在咋辦呀?”
錢梅芝氣得扶額,不小心又戳到了腦門上的包,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你先照阿文說的做。
要是那小賤人真那麼狠心,不給錢的話恐怕我們一家子都要去吃牢飯了。”
齊曉燕半天沒動。
錢梅芝疑惑地看向她。
“娘,咱們之前花的太多了,錢不夠!”
錢梅芝用狠勁拍了下桌子。
“那就照阿文說的,去你娘家借。
阿文這麼多年的工資都是交到你手上的。
彆以為老娘不知道,你個吃裡扒外的貨給了你娘家多少...”
齊曉燕不想再聽,跺了跺腳就跑走了。
這是錢梅芝和君海文早就定下的毒計。他們最愛的還是自己。
當初要用君無恙的錢時,母子倆就商量好了,萬事都讓齊曉燕出麵。
老二的撫恤金交到老太太手裡,留著做最後的儀仗。
而君海文的工資撥出大部分來交給齊曉燕,讓她覺得君海文給了她足夠的信任。
以後才會死心塌地,有著錢梅芝在,齊曉燕就是再怎麼愛花錢,再怎麼顧娘家,都在錢梅芝的算計之中。
而君海文則是安心上班就可,萬一有一天事發,母子倆可以將事情全部推到齊曉燕身上去。
而齊曉燕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君家操勞多年,最後隻是一顆棋子的身份。
她現在著急忙慌去算家裡還有多少餘錢?
加上前兩個月君無恙寄回來的一百二十塊,齊曉燕取出來還沒去存銀行。
她習慣了攢多一些,然後拿著好幾百去存,可以享受銀行櫃姐投來的羨慕眼神。
沒有工作又怎樣?她齊曉燕還不是比這些吃公糧的人日子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