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喜歡看書而已，沒有那麼大的誌向。”
明顯是搪塞的話。
秦樂自知失言，也不再出聲，安安靜靜的和他結伴前行。
晏白低著頭看著腳下的石子路，麵上的表情苦澀。
他一個廢人，能活到現在全靠這些年西川的好生照料，可也隻是苟延殘喘，也許不知道哪一天他就長睡不醒也就不用再讓西川勞心看著他喝藥了。
而且他是庶出，母親做了錯事，他生來就是錯誤的，還有什麼資格妄圖參加科舉。
一時間周圍安靜得有些過頭。
這可把一直跟在後麵的許西川急壞了。
剛看阿白臉頰紅紅的對秦翰林笑他心裡還酸溜溜的，現在看到阿白低著頭渾身散發著難過的情緒則滿腔都是心疼。
他剛想衝過去抱著晏白好好安慰就被謝淮抓住了手臂。
“放開！”
謝淮不為所動：
“我娘子沒發話，你不能過去。”
許西川一遇到晏白的事就容易失去理智，見此也不多糾纏，握拳就砸了過去，被謝淮閃身避過。
身後兩人的動靜引起了前麵兩人的注意，晏白剛從思緒裡抽身，一回頭就看到許西川朝著謝淮揮拳，頓時瞳孔驟縮：
“住手！”
直指麵門的拳頭堪堪停住，許西川收回手垂頭站在原地，有些不安。
謝淮瞟了一眼許西川，翻了個白眼，然後臉一拉哭唧唧地撲進秦樂懷裡，委屈地要他安慰。
秦樂拍了拍他的背：
“彆裝可憐，說吧你做什麼了他要打你？”
謝淮在秦樂頸邊蹭了蹭，可憐巴巴道：
“娘子你都不疼我了，我什麼都沒做，就是他想過去打擾你們我不讓他去，然後他就想打我，你還怪我！”
聲音不小，晏白也聽得清清楚楚，是他們的錯，但看著許西川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可憐巴巴的站在原地他也不忍心責怪。
輕聲對秦樂說了句抱歉，晏白走過去牽起許西川的手將人拉了過來：
“謝少爺，我……”
“娘子！”
道歉的話被打斷，讓晏白有些無所適從。
秦樂重重捏了一下謝淮腰間的軟肉，讓他起來說話。
謝淮摸了摸鼻子，他就想趁機占秦樂點便宜，沒想讓晏白這麼真情實感地跟他道歉。
“那個，武功不錯。”
晏白愣了一下，然後笑了：
“西川他從小就練武，當時大家都說長大以後會是個武狀元呢。”
“那他現在是？棄武從文了？”
晏白頓了一下，察覺到交握著的手上傳來的壓力，突然有些釋然：
“不是，西川是為了我。”
“不好意思秦翰林，剛剛我說了謊話，不是不想參加科舉而是我沒辦法參加。”
“西川他為了代替我實現了我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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