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來看你了~”
秦樂推開病房門，語氣歡快的跟病床上的老婦人打招呼。
結果一進門就被煙味嗆了一口。
秦樂看著另一張病床上翹著二郎腿抽著煙的中年男人，臉色沉了沉。
“樂樂來了啊，快來，快坐，奶奶給你剝桔子吃。”
滿頭白發的老人神色有些疲憊，但眼神卻是亮亮的，即使是滿是皺紋的臉上也不難看出她年輕時的美貌。
“好~”
秦樂收斂了神色，重新換上了陽光的笑容，剛坐下，手裡就被老人塞了一個剝好的橘子。
“快吃吧，這橘子還是你上次看我的時候買的呢，我嘗了兩個，挺甜的，一直給你留著呢。”
秦樂看著掌心被去掉白絲乾乾淨淨的橘子沉默半晌，他抬眼去看，發現老人依舊慈祥的看著他。
好溫暖。
撚起一片橘子放進口中，秦樂臉上綻放出一個絢爛的笑容。
“真甜。”
老人樂嗬嗬的笑了，一個勁兒的誇秦樂眼光好。
“奶奶，我們換個醫院吧。”
秦樂看著侃侃而談的老婦人緩緩開口。
“這裡的環境太差了，不適合您住在這裡，我們去一個環境好的醫院好不好？”
公共病房裡就是這個樣子，魚龍混雜，總有些沒素質的人混在裡麵。
就他現在坐在這裡這段時間，旁邊那個中登的煙就沒停過，連他都覺得屋子裡烏煙瘴氣的喘不過氣，更何況還是生病的老人。
秦奶奶強忍下喉嚨裡快要溢出的咳嗽，臉上露出不讚同的表情。
“你，咳，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我在這裡住的好好的，乾什麼要換。這裡人多，多熱鬨啊，我不同意啊。”
唉。
秦樂站起身，給老人拍了拍背
“奶奶，彆忍著了，我知道你不舒服，彆擔心，我們有錢了。”
秦奶奶一愣，隨即猛咳出聲
“你這孩子怎麼還瞎說呢，我們哪來的錢。”
秦樂抿了抿唇，剛想解釋，就被一個聲音打斷。
“沒錢就不治了唄，這麼大年紀死了算了……”
惡毒的話清清楚楚傳進秦樂的耳朵。
他握緊了拳頭，緩緩轉過身子。
“你說什麼？”
“怎麼了？我說錯了？這麼大年紀一天咳來咳去的，聽著就煩人，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那人明顯沒有道德，肆無忌憚的說著讓人想扇他的話。
秦樂上前一步，居高臨下上看著那滿身汙穢的人，拳頭動了動，就想要砸他臉上。
“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