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澡後,桑扶盈就躺在床上跟原非夜聊天。
聊了有十來分鐘後,桑扶盈旁敲側擊的問原非夜:“你和小叔共事有八年了吧?”
原非夜:“嗯呢,怎麼啦?”
“你們平時都喜歡些什麼呀?”
她沒有直接問原非夜桑曜的喜好,因為視頻軟件天天給她推送一些雄性的嫉妒心有多強的短視頻。
小叔跟原非夜之間,她從來這裡的第一天,他們兩個見麵的時候就覺得他們之間雄競挺嚴重的。
今天在羽毛球場他兩是演都不演了。
原非夜敏銳的洞悉到,桑扶盈找他聊天,是為了桑曜,而不是他。
但是他還是很細心的回答:“我跟他一塊都是打發時間玩遊戲,或者就是互相切磋一下,都喜歡什麼的話,隻有一個共同點。”
桑扶盈:“什麼共同點?”
原非夜:“你。”
“那你過生日的話,最希望收到什麼生日禮物呢?”桑扶盈換了個方式問。
以往桑曜生日她送的禮物要麼是及格的數學試卷,要麼就是她在他回家之前做好的一頓飯。
總之他自己就說了,不要給他買太貴的禮物,沒有必要。
那個時候他帶著她從桑家脫離出來,桑家的一切都沒有帶走,起初他隻是憑借國內頂級大學研究生的學曆入職了一家國企,後來自己獨立出來開創科技公司,也就是公司剛有起色的時候她病了。
在經濟條件這方麵,當初跟現在完全不能比。
可是現在家裡也什麼都不缺,還全都最好的配置,她都不知道該給小叔送什麼才好。
原非夜這時給她發過來一條消息:“我想起來了,最近是不是桑曜的生日快到了?”
桑扶盈回了個是的。
原非夜說:“去年他過生日我給他送了個銀做的牌匾,上麵刻了恭喜他單身二十九年,前年我給他送了一隻巨型肌肉小強玩偶,前前年我給他送了一個會跳舞的粉色骷髏。要是今年他沒跟你在一起,我就要給他送個金牌匾,上麵刻恭喜他單身三十周年了。”
桑扶盈越聽越覺得離譜。
原來原非夜也會給小叔送禮物的,就是送的東西都不咋正經。
“你每年都給他送生日禮物,那他也應該有給你送吧?”桑扶盈深知桑曜是一個很注重禮尚往來的人。
原非夜回了一條語音:“是有,他去年給我送個了太監擺件,每天早上淩晨五點用公鴨嗓喊我起床的那種,說該去上早朝了。前年給我送了一條很克蘇魯的章魚,那章魚晚上會自己從魚缸裡麵爬出來開門了站到我床頭,兩隻眼睛還冒紅光。前前年他給我送了一箱老鼠乾,他說狐狸比較愛吃老鼠,我真去他的,他才喜歡吃老鼠呢!”
他越說越抑製不住憤怒。
桑扶盈聽著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叔跟原非夜,都這麼抽象的嗎?
“今年,盈盈該送他什麼,我倒有個好意見,盈盈要不要聽聽?”原非夜的消息又發來了。
桑扶盈:“那你說說。”
原非夜:“你帶他去打棒球,送他當頭一棒。”
桑扶盈不想說話了。
就知道不是什麼很正經的意見。
房門把手轉動發出輕微的聲響,桑扶盈還沒來得及關閉聊天頁麵,就聽到了沉磁的聲音。
“和誰聊天呢,笑這麼開心?”
她連忙收起了聊天頁麵從床上坐起來,本想說在看短視頻,但又想到她跟桑曜現在的關係,她跟原非夜聊天,也不用再像早戀的小孩躲大人一樣躲著他了。
桑曜顯然是剛洗過澡,但把水珠擦得很乾淨,他身上沒穿衣服,全身就隻有腰間係著浴巾,優越的身材毫不遮掩。
他隻要站在那裡,就仿佛是荷爾蒙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