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胡萬仇啊胡萬仇,你的膽子可真真是越來越肥了啊!都敢無視我這個老板了,哼,今日若不給你點顏色瞧瞧,恐怕以後我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燕虎怒不可遏地罵罵咧咧道。
他著實未曾料到,他這個鬥技場老板已然親自屈尊到此,而那胡萬仇竟對其視若無睹、連理都懶得搭理一下。
獨自一人低著頭,也不知究竟在那兒沉思些啥子玩意兒,僅是這般,光是遠遠的看著就讓燕虎十分火大。
待他再靠近些許定睛一瞧,好家夥,直氣得他七竅生煙——原來這該死的家夥居然一聲不吭就將那把價值連城的白玉琉璃劍牢牢握於手中,看那副模樣,顯然是妄圖將此寶劍占為己有。
“好你個混賬東西!趕緊給老子把劍放下!百煉之境的神劍是你這種貨色能夠拿的嗎?”
燕虎氣急敗壞地怒吼著。
怎料想,就在這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胡萬仇不僅絲毫沒有放下手中那柄白玉琉璃劍的意思,反倒還擺出了一副嚴陣以待、高度戒備的架勢,活脫脫就是要與燕虎當場展開一場激烈廝殺一般。
“嗬嗬!胡萬仇,你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膽敢朝著本大爺亮出刀子來?”
燕虎怒極反笑,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胡萬仇,口中大聲嗬斥道。
一直沉默不語的胡萬仇,此時猛地抬起頭來,他手中緊握著那把閃爍著寒光的飲血劍,劍尖穩穩地對準了燕虎。
隻見他臉色陰沉得可怕,嘴唇微微顫動著,發出一陣低沉且沙啞的嗓音。
“少在這裡惺惺作態了,燕虎,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若不是仰仗著你那個在紫霄劍宗擔任外門長老的叔叔,就憑你這區區築基初期的修為,又怎能掌管得了這座鬥技場?”
白悠悠之所以控製胡萬仇如此說,完全是為了激怒燕虎。
她剛剛才從陳道成那裡除了獲取到了精血以及一些獨特的技能,更為重要的是,還意外獲得了一部分記憶。
通過對這些記憶碎片的仔細梳理,她了解到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其中關於鬥技場老板燕虎的背景信息更是令她大吃一驚。
原來,這燕虎之所以能夠坐上鬥技場老板的寶座,全都是托了他那位身處紫霄劍宗、身居外門長老之位的親叔叔的福。
而這紫霄劍宗在白悠悠眼中,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善之地!
儘管它一直對外宣稱自己乃是堂堂正正的正道門派,但實際上呢?
裡麵儘是些表麵上道貌岸然、背地裡男盜女娼的家夥們!
就拿那鬥技場來說吧,這種地方所從事的勾當怎麼可能是什麼正經生意?
可偏偏這樣一個藏汙納垢之所,竟然能夠在紫霄劍宗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存在著,要說這其中沒有紫霄劍宗那些所謂“正道人士”的默許甚至縱容,誰能相信啊?
所以呀,從這一點來看,紫霄劍宗就絕對算不上是什麼好貨色!
當然啦,最為令白悠悠感到怒不可遏的事情還不止於此呢!要知道,紫霄劍宗既然敢以“劍宗”自稱,按理說必然需要擁有為數眾多的寶劍。
這寶劍能是什麼呢?
毫無疑問,那必定得是武器種族的女奴呀!
但你讓那些偽善的家夥們,每個人手裡都牽著一個女奴,沒事兒就在宗門口大搖大擺的溜達,這不是‘啪啪’打他們臉嗎。
畢竟他們可是自詡是替天行道的俠客,若是他們牽著個奴隸去行俠仗義、拯救他人,那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