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下,水晶球跟紙糊的似的,“啪”地碎成了無數亮晶晶的小碴兒,跟煙花散開似的,朝四麵八方飛出去。
一直被項圈箍得死死的女人們,就跟被施了法,像剛才夜琉璃那樣,身子開始劇烈抖動,緊接著,身上散發出特彆亮的光,晃得人眼睛都快睜不開。
在方淩萱的帶領下,武器少女們一個接一個掙開了武器形態的束縛,變回了人形。
每個人臉上都樂開了花,那股子高興勁兒,就像重新活了一回似的,打心眼裡往外冒。
“撲通”,方淩萱剛一恢複人形,膝蓋一軟,毫不猶豫地單膝跪地,聲音又低又帶著滿滿的愧疚,對白悠悠說:
“末將該死!沒護住女皇鳳駕,還讓殿下您親自冒險……”
她這話裡全是自責,感覺整個武器種族王朝完蛋,全是她一個人的錯。
周圍的人看方淩萱這麼認真,也都跟著“唰”地一下,齊刷刷地給白悠悠行禮。一時間,現場氣氛變得特嚴肅,大家心裡都亂糟糟的,又是愧疚,又是感激,對以後的日子還犯迷糊。
白悠悠靜靜地看著跪在麵前的方淩萱。
方淩萱身材非常高挑,一頭湛藍色的長發在微風中輕輕飄動,氣質冷豔如同深冬裡獨自綻放的寒梅,渾身散發著一股英姿颯爽的氣息。
就連她的本體,也是一把充滿寒意的淡藍色長矛,裝飾華麗,精美絕倫。
這樣出眾的外表,難怪能在眾多族人中脫穎而出,成為皇家儀仗兵的一員。
想到這裡,白悠悠輕輕擺擺手,和聲細語地說:
“大家都快起來吧。當年王朝垮,是那些修士太缺德,趁著咱們老祖飛升,聯合起來搞偷襲,這事兒不怪你們。”
事兒都過去那麼久了,再揪著責任不放,也沒啥用。
方淩萱聽了白悠悠的話,趕緊又行了個禮,謝恩說:
“多謝公主殿下體諒。”說完,她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可還是規規矩矩的,一點不敢放鬆。
白悠悠瞅著方淩萱一直這麼畢恭畢敬的,又覺得無奈又覺得好笑。
她走上前,拉住方淩萱的手說:
“淩萱姐,這稱呼以後得改改,像夜琉璃那樣叫我名字就行,多親切啊。”
方淩萱輕輕搖頭,眼睛直直地盯著白悠悠,一本正經地說:
“公主殿下,這可不行!我是皇家儀仗兵,守護皇室是我的責任。就算王朝沒了,我的信念也不會變,我這條命就是用來保護您的!”
她這話,說得斬釘截鐵,一點不含糊。方淩萱和夜琉璃那年輕一代不一樣,她經曆過王朝的風光,知道那份榮耀背後的分量,對皇室的忠誠都刻到骨子裡了。
就看方淩萱這堅決的態度,想讓她改對白悠悠的稱呼,可不容易。
在她心裡,白悠悠就是未來的女皇,是王朝複興的指望。
白悠悠眼珠子一轉,有主意了。
她故意皺著眉,歎了口氣,滿臉擔憂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