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被捏住的瞬間,整個人“嗡”地一聲化作一柄通體漆黑的凶戾長劍——無極魔劍!
她劇烈震顫,隻想掙脫這要命的鉗製,從血影魔君那鐵鉗般的手心裡逃之夭夭。
“想跑?”
血影魔君嗤笑一聲,眼中血芒大盛,
“本座看上的東西,還沒人能逃走!!”
他另一隻手快如鬼魅,電光火石間精準無比地抓住了瘋狂扭動的劍柄,五指如鋼澆鐵鑄般死死扣住!
“嗡嗡嗡——!!!”白悠悠有些著急。
劍身爆發出刺目的猩紅光芒,一道通天徹地的巨大血色光柱轟然爆發!
這股力量狂暴無比,瞬間撕裂了頭頂的大氣層,腳下的整片大地都隨之劇烈顫抖、呻吟。
光柱直衝霄漢,將天空之城的穹頂撕開一個猙獰的裂口,露出了後麵深邃無垠、點綴著億萬星辰的宇宙深空。
那景象,仿佛連星辰都在為這絕世凶兵釋放的滔天凶威而震顫、低語!
這震撼的一幕,不僅天空之城清晰可見,整個天元大陸的每一個角落,隻要抬頭,都能目睹這末日般的奇景!
不過卻沒有多少人有心情欣賞。
因為此刻的天元大陸,早已烽煙四起。
雖然白悠悠她們憑借閃電戰,以雷霆手段拔除了幾個最大的毒瘤,但後續的爛攤子堆積如山:
妖族的牆頭草們蠢蠢欲動,需要強力鎮壓;各地反抗的修士如同野火,需要人手撲滅;還有無數亟待拯救的族人……每一樁都需要人手,並且刻不容緩。
這也正是白悠悠踏上天空之城時,為何隻帶了夜琉璃她們幾個心腹。
她表麵上十分冷漠,一副“你們都是累贅,我一個人就能搞定”的架勢,但知女莫若母!
時慕雅何其敏銳,幾乎瞬間就洞穿了女兒那點小心思。
所以,當白悠悠的征途指向天空,時慕雅也毫不猶豫地踏入了屬於她的的戰場。
此刻,正在前線營帳運籌帷幄、指揮對妖族作戰的時慕雅,猛地感應到那股熟悉又狂暴到極點的靈力波動!
她心頭一緊,瞬間衝出營帳,銳利的目光穿透空間,死死盯向天空之城的方向。
那誇張到撕裂天穹的景象,讓她好看的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
“悠悠這丫頭……”
時慕雅咬著下唇,低聲呢喃,語氣裡又是氣惱又是擔憂,
“出發前不是拍著胸脯保證隻是去啟動陣法,絕對不戰鬥的嗎?這才多久?就給我整出這麼大動靜?拆房子呢?!”
“陛下!是公主殿下的靈力!好……好強的威壓!”
正在操練精銳士兵的副官玲瓏也衝了過來,望著那貫穿天地的血色光柱,聲音都變了調,
“這絕對不是小打小鬨!她肯定遇到大麻煩了!陛下,讓我帶一隊精銳上去支援吧!如今天空之城可是有不少渡劫期的老怪啊!”
玲瓏心急如焚。
她太清楚白悠悠的實力了,雖然強橫,但畢竟還未至天賜境。
麵對一群虎視眈眈的渡劫老怪,一旦計劃失敗陷入圍攻,那就是羊入虎口,十死無生!
恐怕隻有全盛時期的白雅女帝和夜箏女帝聯手,才能在那地方殺個七進七出。
時慕雅望著那片被撕裂的天空,眼神深邃如淵,緩緩搖頭:
“不,玲瓏。我們現在……隻能選擇相信她。”
她的臉色同樣凝重得能滴出水來:
“妖族那些牆頭草,眼睛都盯著天空之城呢!他們就是在等一個結果!
如果我們這邊表現出任何一點慌亂或者急於支援的姿態,讓他們嗅到‘我方空虛’的味道……你猜他們會怎麼做?立刻就會撲上來,讓我們腹背受敵!”
“嘖!!!”
玲瓏氣得狠狠一跺腳,腳下的地麵都裂開幾道縫隙,
“難道我們就隻能乾看著?!眼睜睜看著公主殿下……在那邊拚命嗎?!”她後麵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時慕雅沒有回答,隻是那望向天空之城的目光變得更加幽深。
保命的底牌,她確實塞給了女兒一件……但那東西凶險異常,一旦動用,後果難料。
她隻願白悠悠永遠用不上它。
可眼下這撕裂蒼穹的動靜……她的心緊緊揪著,無聲地在心底呼喚:
“保佑我們的女兒平安吧,白雅……”
視線轉回天空之城軍營。
被血影魔君死死攥在手中的白悠悠,爆發出更恐怖的氣勢!
劍身嗡鳴如龍嘯九天,猩紅的光芒如同沸騰的岩漿在劍體表麵流淌、炸裂!
那股狂暴的力量瘋狂衝擊著血影魔君的壓製,甚至引動了整個天空之城的根基!
宏偉的城池發出沉悶的轟鳴,地麵劇烈搖晃,無數瓦礫碎石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