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下項目沒關係,至少能擠進名單,掛個名,混個臉熟。
回去以後,往酒桌上一擺,圈子裡也得高看他們彭家一眼。
甚至能借這層關係,撬動更多資源。
可他自己清楚,報名早就截止,資格早被瓜分殆儘。
他不敢強求,隻能迂回地試探。
一旁的江清羽則完全不摻和,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裡,低頭刷著手機。
反正陸翎川自己就能搞定一切,她懶得操心,更不願背鍋。
陸翎川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
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道柔媚的聲音,突兀地插了進來。
“哎喲,這不是彭總嗎?多年不見,您氣色可真是越來越好了!有空一定得去我們家坐坐啊,我爸媽可是經常念叨您呢,說您當年幫了咱們家那麼大的忙,一直沒機會好好感謝呢。”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釘在說話的人身上。
婁琦雲依舊笑意盈盈,唇角微揚,眉眼如畫。
尤其是江清羽,聽見這聲音,她整個人猛地一震。
下一秒,她迅速地往旁邊一挪,貼著陸翎川坐下,伸手緊緊摟住對方的胳膊。
眼神死死盯著婁琦雲。
陸翎川的眸子,一點點沉了下去。
站在他身邊的彭總,額頭上的汗珠子“唰”地一下冒了出來。
“改……改天一定去,一定去……婁小姐有心了。”
他心裡默默地給婁琦雲豎了一個大拇指。
真不是人啊,這女人,簡直是不要命。
誰不知道,陸翎川是京市陸家唯一的血脈繼承人?
前十年,他被圈養在京市最高級的私塾,從小接受精英教育。
十歲那年,被家族一紙令下,扔進了社會。
他父親一擲千金,砸下十幾億,硬生生買下了京市一所頂尖貴族學校的“旁聽生”名頭。
名義上是讓他接受教育,實則是為了掩人耳目。
他不需要每天按時上課,隻要在考試時出現就行。
可偏偏每次考試,他一個人的成績,就能碾壓全年級。
他覺得太無聊,索性申請跳級。
十六歲的那年,便已手握海外雙學位。
金融與心理學,兩項皆為頂尖成績,毫無水分。
而他所謂的“曆練”,根本不是什麼富家少爺的實習或打雜。
是從十歲起,就被迫一個人漂泊在世界各地。
但他不僅活下來了,還反手掀翻了三撥國際組織。
每一次任務,都是用命拚出來的。
他曾藏匿身份,潛入過陸家明麵上的商業對手家族中。
那段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可結果呢?
那些曾經囂張跋扈、暗中對陸家動手的家族,沒有一個能撐過半個月。
日子一久,陸翎川這個名字,漸漸成了京市被暗中傳誦的傳說。
他收攏好勢力,為陸家織網鋪路。
就算他戴著麵具,走在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依舊有人一眼就認出了他。
但誰也不敢說破。
陸翎川這個名字背後所代表的權勢與資源,足以讓無數企業起死回生,也能讓一個家族一夜之間灰飛煙滅。
普通人連靠近他都怕沾上麻煩,更彆說貿然開口。
可誰也沒想到,居然真有人敢當麵挑釁他?
吳海峰慢悠悠地抬起手,指尖直直指向婁琦雲。